我谈天,说起了你的婚事。”
崔慕礼问:“祖母说了什么?”
崔士硕意有所指,“苏小姐最近来得很勤快。”
崔慕礼只道:“她是夕珺好友,过去也常来崔府。”
崔士硕心存试探,“你祖父十分欣赏苏小姐的父亲,称他廉明公正,高节清风,是难得一见的好官。你祖母称,苏小姐虽定过亲事,但娉婷秀雅,才貌兼备,堪为大家之妇。”
崔慕礼道:“您也这么认为吗?”
崔士硕捋捋胡须,语重心长,“你很快便年满二十,是该将婚姻大事提上行程。”
“您说得是。”崔慕礼道:“婚姻大事,该听父母之命,我都听您的。”
崔士硕大呼稀奇,“你从小便极有主见,不喜旁人干预事事,怎么到婚姻大事,反而要听我的意见?”
崔慕礼道:“自是因为您眼明心亮,能辩是非。”
崔士硕:……
他开门见山道:“你说听我的,是否意味要听你母亲的?”
崔慕礼唇畔轻扬,“母亲和蔼温厚,最是通情达理。”
啧啧啧。
崔士硕连连摇头,将他看了又看,若还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他崔士硕便白当了十几年的官!
没想到啊没想到,兜兜转转,终究是如了妻子的意。
崔士硕道:“那你便找个机会,正式向你母亲表明诚意。”
崔慕礼从善如流,拱手道:“便依父亲所言。”
走到分岔路口,崔士硕停下脚步,问:“去我院里坐坐,顺便陪慕晟玩会?”
崔慕礼道:“我要处理点事,晚些时候再去看望弟弟。”
崔士硕道:“行,同时来太多人,估计慕晟也觉得吵。”
崔慕礼转身的动作微顿,听崔士硕道:“阿渺上午来,你下午来,错开刚好。”
“……”崔慕礼抬眸,笑道:“我转念一想,事情晚点处理也行,还是五弟更重要。”
孟远棠被捕归案,为谢渺的心事划上了圆满句号。
自重生以来,有两把刀危悬在她头顶之上:一是帮助定远侯躲过灾祸,二是要亲手与孟远棠做个了断。
而今,在崔慕礼推波助澜、周念南的配合下,定远侯府正一步步走出阴霾。至于孟远棠,既然落入崔慕礼的手里,想必再掀不起任何风浪。
真好。
谢渺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心,再加上小慕晟很快便要满白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