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等见了面,定要好好向她道歉。
他道:“再给我些时日,我会让她心甘情愿地收下这盆牡丹。”
正好空闲,定远侯夫人便与他多聊了几句。
她问:“你说说,平日里与她都怎么个相处法?”
周念南吞吞吐吐,“这个嘛……”
定远侯夫人瞧出点门道来,“给我照实说,不许有丁点隐瞒。”
到底是自己亲娘,周念南没撒谎,摘去崔慕礼,将求亲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定远侯夫人听完,只觉得晴天霹雳,差点没把她劈得外焦里嫩。
定远侯夫人用指甲狠掐他的手臂内侧,“我竟生出你这样的蠢货!”
周念南吃痛叫了一声,立刻跳开三寸远,“娘!您下手轻点!”
“轻?我怕掐不醒你个蠢货!”定远侯夫人冷笑,“什么叫做你到了年纪,恰好需要一门婚事?什么叫做她嫁给你只赚不亏?你是想娶她,还是找她搭伙做生意?”
这话戳中了周念南的心事,他苦笑一声,道:“我当时以为……原以为她出身普通,能有机会嫁进侯府定会喜出望外,岂知她根本不稀罕。”
定远侯夫人默然,其实何止是南儿,便连她在见谢渺阻止庆阳之前,亦觉得是对方高攀了侯府。
“唉。”定远侯夫人叹了口气,神色稍缓,“谢父品性出众,称得上是爱民如子的父母官,谢渺身为其女,同样风骨不凡。你想获得她的好感,需先竭诚相待,切不可拿身份压人。”
道理他都懂了,但是……
周念南闷声道:“我连她人都见不到,谈何竭诚相待?”
定远侯夫人将他的沮丧看在眼里,认真地问:“南儿,你当真喜欢她?”
周念南有些赩然,语气却坚定:“母亲,我真心喜欢她。”
很好。
定远侯夫人趁机道:“既然如此,你便先好好改掉一身臭毛病!不许再去走狗斗鸡,喝酒赌博,要在圣上面前好好表现。”
“没问题,我都改。”周念南满口答应,搂着她的肩膀,有样学样地道:“那母亲也得帮我想个法子……”
他凑到定远侯夫人耳边嘀嘀咕咕,母子俩说了许久的话。
彼时,谢渺正忙得不可开交。
她上午要去纸坊看望巧姑和方芝若,巡视巡视经营状况,再跟孙慎元商量下一步的计划。中午带丫鬟们去吃碗凉粉配馍,下午再去宝樗阁,帮崔慕礼挑选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