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得这样清楚。他一直以来,练的都是听声辨骰的功夫。当然不懂安解语从后世学来的这些概率统计。
他坐在那里想了半日,也拿不定主意到底猜什么。——他不得不慎重,若是自己栽了,自己苦练的一身功夫,可就要送在这辉城了。
安解语交上自己的押宝,等了半日,见那侯七还是不动笔,就对赛堂主问道:“这个押宝,可是有时限的?超过了时限,是不是就应该当认输处理?”
赛堂主惊讶道:“夫人明鉴!这赌坊里押宝,一般是以一拄香为限的,过了一拄香的时间,就当认输了。”
安解语就瞥了侯七那边一眼,掩袖笑道:“那一拄香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吧?——对面那位高手若是还不押,就是我们仁兴堂胜了。”
围观的众人都十分想看铜钱神押的宝,就也跟着大声鼓噪起来,纷纷催促侯七赶紧押。若是不敢押,就自动认输算了。
侯七便觉得丢尽了脸面,已是在内心里将那众人口中的“铜钱神”恨不得千刀万剐,以消心头之恨!
想到前面几局那赛堂主摇出豹子居多,侯七就心一横,押了“豹子”。
等侯七也交了上去,赛堂主比那先举着安解语押的宝,给众人看了看。
大家就知道铜钱神押了“散手”。
然后又看侯七的,却是“豹子”。
有些人就心里打鼓,觉得侯七敢押“豹子”,是不是听出了什么名堂?——众所周知,“豹子”是最难摇出来的。
安解语却暗暗好笑。
赛堂主抱着大棉袄摇,明显发挥不了他的扔“豹子”专门技能,而是纯靠运气了。
而一把摇出的豹子的几率,是最小的。
安解语十分确定,这一把,一定不是豹子。——如果真的老天要跟自己对着干,非让赛堂主这样也能摇出“豹子”来,安解语就认栽。便打算等范朝风回来了,让范朝风去做掉这个猴子似的自称“侯爷”的侯七。
侯七惹了她安解语,只能怪他运气不好。——安解语恰好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女人,且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这边众人都看过之后,就都伸长了脖子,等着让赛堂主开摇缸,让大家见识见识,这次摇出来的,到底是什么。
赛堂主心里也打鼓。他这次抱着大棉袄摇,完全不知深浅,不同以前一样,对里面的骰子还能掌控几分。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听天由命,到也公平合理。
想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