喟叹道:“从来都是我为你欢喜,为你恼怒,为你懊丧。现在好不容易能看到你总算为我有那么一点点情绪波动,我得意一会儿,不算过分。对不对?”
景誉的恼一下子压了下去,她怎么觉得男人这句话像是情话,差点软化了她的心。但是,下一瞬,她又清醒过来,想起莫环的事。这人根本就是避重点不答。正要问,他又抢了先解释:“我和她既不是情侣,也不是未婚夫妻。”
话说得不疾不徐,也很诚挚。
景誉望着他,不说话。
“不信啊?”
“……我听过你弟弟叫她嫂子。”这话说出来,景誉很想咬自己的舌头。她这是算新账翻旧账。
余泽尧眼底的笑意更深,“原来,你记得很清楚。”
景誉侧过去用绷紧的半张脸对他。
“泽南一向口没遮拦。我承认,我父亲莫环的父亲确实希望我们俩结婚,但这并非我的想法。我恋爱对象不会是她,要娶的也不会是她。”他解释的话不疾不徐,不轻不重,却极其有信服力,“新闻上也都不过是捕风捉影。她是和他父亲一块去的,我们在那边碰面的次数一共不超过三次,三次加起来说的话也不超过十句,相处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景誉扁扁嘴,没忍住,“你记得真清楚。”
话虽然这么说,但语气比之刚刚已经缓和了许多。
“……”余泽尧失笑,“都说女人难伺候,今天总算见识了一次。不好好说清楚,你要说我唬弄你。说清楚了,我也没讨到好。”
“我这已经是极好的,余先生见识太少,才这样少见多怪。”
“我的确见识太少,但这方面我也不用长太多见识。”余泽尧捧着她的脸蛋,“平时就你让我好好长长见识就好。”
这话又像是情话。景誉心里的气早就因为他之前的解释而消了大半,剩下的小半也要因为这话而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眼波荡漾了下,抬目定定的看着他,问:“你的话我能相信吗?我不想破坏别人的感情,也不想傻乎乎的被骗。”
“你看我像闲到专骗女孩感情的人?”
景誉嘟囔:“你一点都不闲,忙到好几天都可以不见人影。”
余泽尧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原来你这么伶牙俐齿?”
原来,他走的这几天,她也不是真的全然不在意。
余泽尧发现自己竟是爱极了她这副样子——这才真正有几分寻常女朋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