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想法。她不算一个会矜持到矫情的人,她若真想,真愿意,不会这样拒绝他。
余泽尧转身将她抱进了她房间,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再看她,便转身出去了。
景誉哭得有些狼狈,连她自己都吓到。鼻涕都快流出来,抽了纸巾擤鼻子,可是,才一碰鼻头,痛得眼泪就要掉出来。
她站在洗手间里看着双目通红的自己,暗骂自己太没有出息。不过是撞个鼻子而已,实在不至于哭得这么惨。可是,真的只是因为被撞了这一下鼻子?她心里清楚并非如此。
正想着的时候,外面,有响动。门被推开了,她听到他的脚步声在外面响起。景誉抽了纸擦掉睫毛上那层湿润,正要出去,他却已经到了洗手间门口。手里多了个冰袋,“先敷一下。”
景誉接了,低声道:“谢谢。”
她声音里,还是浓浓的鼻音,听起来无比委屈。
“庄严让我给你再好好道歉。”余泽尧手里拿着些药膏。
景誉抿着唇,将冰袋压在自己鼻梁上,只垂目看着门口铺在地上的小块地毯,没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好一会儿都无话。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低气压。最终,景誉开口道:“这么晚了,你不困吗?”
困什么困?
被她那些眼泪都吓得清醒了。
“碰成这样,你能睡得着?”他反问她。
景誉摇头。
余泽尧指了指床,“上去躺着吧,一会儿给你涂点去淤青的药。明天还疼得厉害,就去医院照个片子。”
“不用,没那么严重。”
“没那么严重,你哭成那样?”余泽尧望着她,“当初景荣出事的时候,也没像你今天这样。”
他这话像是戳中了景誉某处。她不说话了,也没上床,只是拿着冰袋在沙发上坐下。双膝曲起,下颔抵着膝盖。
见余泽尧过来,她才低声道:“你去睡吧,药放在这,我自己涂就行。”
余泽尧拿着药的手绷紧些。她一直在赶自己走,他的心思却总是想在她身边留一会儿,再留一会儿。显然他们彼此的心思并不平衡。
自觉无趣,而且是真的有些倦怠——来自于内心深处的倦怠感席卷他,他没有多留,将药放下,转身出去了。
景誉一直僵坐在那,用冰袋压着鼻子,手都冻得通红。直到门的声音被关上,她才回过头去,看着那紧闭的门,像是无力,将冰袋放下了,人也没劲的躺倒在沙发上。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