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辈子都没机会知道——如果梁晟毅敢轻举妄动,不必再给他留后路。”
庄严颔,“我清楚了。”
余泽尧这才往景誉的方向过去。刚刚的残酷依旧散去,面对她时,取而代之的是难得的温柔。
庄严看着那副神情,亦觉得感慨。之前他一直觉得先生对景医生有兴趣,兴许不过是玩玩加上另有所图而已,可是,这会儿再一看,似乎又远不止那么回事。
一个男人练得硬朗尖锐的心,也会因为某人而逐渐软化。
景誉一直在挂心景荣的事,余泽尧在路上给温衍之打了电话,“我和景誉已经在路上了,你那边准备一下。”
最后这句话,是别有深意。
温衍之和他认识多年,这点儿默契是有的。他在那边,声音里没有太多的力气,“我知道了,你们过来就行。”
没有多的言语,电话挂了。
“景荣现在和温先生在一起?”待他挂了电话,景誉问。
“嗯。衍之救他出来的。”
“哦。”景誉说出心底的疑惑,“我不知道他们俩会这么熟,景荣从来没有和我提过。”
“也算不得特别熟。”余泽尧替她解惑:“听衍之说,是因为景荣的老师推荐,他才特意找了景荣帮他画两幅画。”
“原来如此。”景誉点头,“之前是我误会了他。”
“也不算误会。人是他带走的,而且还从他眼皮底下绑架走,他必须得负大半责任。”
景誉很想知道景荣此刻的处境,有没有受伤,人还好不好。可是,车子绕了许久的路都还没到,她心里越的焦虑。到最后,车在一个私密的医疗院停了下来。
景誉对都所有的医院都还是比较了解的,当初找工作的时候都做过详细的功课,但是这一家医疗院她却闻所未闻。
外观很别致,不像医院,倒像是一座度假庄园。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属于私人的医院。
“下来吧。”余泽尧率先下车,一手绅士的搁在车边,一手朝她伸过去。
景誉将手交给他。他掌心温热,宽厚。轻轻一握,将她的手包裹得紧紧的。在这样的寒风冬日里,景誉却没有觉得有多冷。她借着他的手从车上下来,打量着面前的庄园,心里隐隐泛凉。
“这是医院。”她说得很肯定。即使这一切做得像是度假庄园,可是,外面墙壁上悬挂着卫生局的各种证件,她是相当熟悉。
“……”余泽尧没有直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