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情绪第一次如此无助,让余泽尧心下震了震。
“等景荣醒过来,我要怎么告诉他……以后,他不但要借助轮椅才能走路,甚至……”温衍之说到这,吸了吸鼻子,良久,才接着继续辛苦的说下去,“甚至他再也不是什么上帝之手。他也再也别想凭他的美术天赋念那所他最向往的美术学院?”
余泽尧听着他的话,薄唇几番翕动,竟是迟迟都说不出话来。
他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冰冷的政治家,从小到大他被灌输在骨子里的便是争权夺利,他所有的耐心和柔软,都给且只给了景誉这一个人。
对于一个少年的前途,他完全可以不用在意。
但是此时此刻,内心却迟迟无法平静和安宁。
这样的遭遇,对一个未来充满希冀的少年来说,是无比残酷的。也许,他从此会一蹶不振。
而对于那个对他寄予更高厚望、疼他入骨的景誉来说,也必然是一场毁灭性打击。
余泽尧从医院离开,始终心事重重。一路上,无话,庄严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一路开车,回到副总统府的时候,天已经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