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怨不得谁。”
余丞山把话说完,阴沉着脸,拂袖而去。
门被甩得砰声作响。
景誉良久还僵立在原地,没有动作。长卷的睫毛扇动了下,眼底渐渐浮上一层水光。
手指微微动了一下,颤抖之后,才渐渐放松。她撑着桌子重新坐下,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吸口凉气,将那层水光重新掩去。
她重新拿起吹风机,吹着头发。暖气从皮肤上刮过,心里沁凉的感觉也丝毫没有缓解。
她想快一点离开这儿,偏偏也不知道那些取走自己衣服的人什么时候回来。正想着的时候,门外再次有了响动。她以为是送衣服的人回来了,下意识朝门口看过去。
这一次的来人让她错愕之后,暗了暗眼。
握着吹风机的手绷紧些,而后,折回身去,像是不曾看到来人一样。
余泽尧看得出来她态度的冷淡,而且这种冷淡,比刚刚在外面遇见她时还要冷。仿佛他们就真的只不过是两个完全陌生的人!
她可真是说到做到!
他心底无端涌起一股火,沉步过去,伸手便将她手里的吹风机夺了,扔到一边去。力道不小,在桌上磕出’砰——’的声响,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尤其的刺耳。
景誉抬头怒视他,闪烁的星眼里那层若有似无的水光里都透着倔强。这个男人,不该再来招惹她!
“瞪什么,生气?”余泽尧弯身,捏住她的下颔,那张俊颜再不是之前那永远波澜不兴的样子,因为她的冷漠,因为她之前对莫环的存在完全满不在乎的态度,而起了些微的裂痕,“景誉,你还真以为我们还可以做陌生人?”
“松手。”景誉毫无血色的唇翕动了下,只吐出两个字。
余泽尧受她挑衅,眸色一沉,将她从椅子上一把拽起。大掌强势的扣住她的后脑勺,就要吻她。景誉睫毛抖了抖,看着面前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俊颜,心神微震,脑海里满是他父亲瞧不起自己的样子,难以控制,扬手一耳光就扇在了他脸上。
那清脆的一声响,在房间里回荡,让余泽尧怔了片刻。下一瞬,他双目沉沉的盯着他,眼神冷得吓人。
景誉自己也懵了一瞬,扬在空中的手颤了颤,好久才记得把它收回去。
整个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冷得慑人。
她慢慢回过神来,往后退了一寸,余泽尧却是逼近一寸。她垂下眼去,道:“你别再过来了……”
声音里,透着几许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