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景誉刚一踏进广场中央,中央喷泉却忽的开启。
水柱冲出来,当场洒了景誉满身,还好逃得快,否则定要被淋成落汤鸡。
“可真是……”戚锦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赶紧给她从包里掏纸巾。
景誉擦干净头发和脸上的水,但浇湿的身上别无办法。冷风吹过来,那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就像刀割着她的皮肤一样。
“我看我还是打个车先回去吧。这样不是办法。”
“从这儿回我们家一路塞车也得个把小时呢,我怕还没到家,你人就给冻坏了。”
“没办法了。”
“那我送你回去。”戚锦年从口袋里拿了车钥匙。
景誉把她拦住,这到底是工作,总不能说走就走。戚锦年权衡了一下,最终陪着她去街边拦车。可是今天白羽广场人太多了,来这儿的空车很快就被人拦住,上了乘客离开了。
景誉披着戚锦年送过来的毛毯,站在路边上等到第十分钟的时候,一辆黑色车缓缓在她身边停下。
她正疑惑间,车窗被缓缓降了下来,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景小姐。”
竟然是庄严。
景誉也很意外会在这儿遇见他。今天是他亲自开车。透过降下的车窗,她眼神下意识往后座扫了一眼。后座空空如也。
庄严笑道:“今天先生不在车里。”
景誉点了点头,不在也好。
“景小姐是来听演讲的?”
她点头又摇头:“正要走。”
“演讲还没开始,怎么就要走了?”
景誉没说话,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以后,潜意识里并不想和那个人以及他身边的人走太近。那天那些话,她始终还是记得的。
一边的戚锦年倒是开了口:“刚刚她被喷泉给弄湿透了。”
“这种天该要感冒了。”庄严其实也早就注意到她此刻的造型确实别致。他沉吟一瞬,打开副驾驶座的门,“景小姐,上车吧,我知道一个很方便的地方,可以帮你把衣服烘干。”
“谢谢,还是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整理吧。”她说着要把车门重新关上。
戚锦年把门给摁着,“鱼儿,你跟他去吧,别说这么久没拦到车,真拦到了,我也怕你在路上就给冻感冒了。整理好了,你就过来,我就在这儿等你。”
景誉还想说什么,被戚锦年给塞上了车,又和庄严说了几句话,才关上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