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过来!”
夜晏吼出一声,人已经大步朝舒年走过去。回头见助理还没动,怒火都宣泄在了他身上,“还愣着干什么?等着被炒?”
助理一个激灵,赶紧扭身就跑。
舒年身子软绵绵的,本来坐飞机10多个小时就很难受,浑身都坐浮肿了,加上反反复复发烧,几乎要了她半条命去。见到夜晏,一直绷着的身体,好像一瞬间就撑不住了。他才靠过来,她人已经倒进了他怀里。
满怀柔软,那么滚烫,又那么虚弱,夜晏就那么抱着,好像她随时会从自己怀里消失了一样。他咬着牙,“谁让你追过来的?”
舒年没想到自己千里迢迢追过来换来的是这样的质问。鼻尖发酸,还冒着冷汗的手揪着他的衬衫领口,“你……还在生气吗?”
声音,沙哑得让人心疼。
夜晏一想到她这副样子熬了十多个钟头,脸色实在好看不到哪里去,“难道,你觉得我不该生气吗?”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无比的脆弱。
舒年吸吸鼻子,两手搂住他的脖子,委屈的双目泛着雾气朦胧的看着他。夜晏呼吸重了几分,“你觉得你还委屈了?”
舒年摇头,不说话了,怕自己说什么都惹他生气。夜晏输了指纹,让房间开了,才把舒年一把打横抱起。
朝夜澜比了比,“进去,别站在这儿。”
夜澜笑眯眯的靠在门框上,和他挥手,“我把嫂子安全交你手上,革丨命任务算是安全完成,就不打扰你们俩了。”
“这么晚,你去哪?”
“当然是去找纪枫哥给我开个房间。”夜澜笑嘻嘻的,“我钱没带够。”
“这边过去,第一间,别敲错门。”
“收到。”
夜晏目送了夜澜离开,抱着舒年大步穿过小厅,往卧室里走。
他不发一语的将舒年放到大床上。舒年嗅到他身上的气息,就觉得安心了些。夜晏站在床边目光灼灼的看她一会儿,转身要走,舒年突然伸手把他的手扣住。
她手心里,是凉的。
一层冷汗。
“你……先别走……”
舒年迷迷糊糊的叹出几个字。
夜晏将她纤细的手腕握住,“我给你拿毛巾过来擦一下脸。”
“……我想和你说会儿话。”舒年烧得连眼眶都是红的。
夜晏看着心里特别的不忍,“都病成这样了,嗓子也是哑的,就不能安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