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松口气,终于一切都尘埃落定。可是,向沐阳却觉得自己胸口像是被人拿刀生生的剜走了一团,一瞬间就空了。
舒年走出民政署的时候,只见外面停着一辆熟悉的跑车。夜晏正一身白色衬衫靠在车身上,清透的阳光从上而下的洒下来,将他颀长的身形笼罩其中,看起来清爽又迷人。经过昨晚那一整夜和今天早上的纠缠,舒年再看到夜晏,小脸还是忍不住有些发烧。
而且……
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验证了‘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这句话,她就那样远远的和他对视,只觉得此刻的夜晏变得越发的蛊惑人。
向沐阳站在舒年旁边,亦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个男人一出现,就将她所有的注意力顷刻间夺走。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夜晏这一个人永久存在……
以后,大概连边边角角的余地都不会再留给他,或者其他任何一个男人。
他眼睁睁的看着舒年一步步走向夜晏,看着她上了他的车,看着他们离去得洒脱,头也不回……
——
晚上,夜晏回了家。他才进门,夜枭和白粟叶后脚回来,两个人刚从老宅里回来。
“今天怎么知道回家了?”夜枭边脱外套,边瞥一眼屋里的儿子。
夜晏起身,往门口走,同两位长辈说话,“你们今天怎么也回得这么晚?”
“陪你姥爷姥姥说话。”白粟叶接过夜枭的外套,递给一边的佣人,“谨言突然要结婚,又不肯把人领回去给大家瞧瞧,所以一家子人都在生气。”
夜晏诧异的挑眉,“谨言哥还真要结婚了?”
“你知道?”夜枭看一眼儿子,边迈步往屋里走。
“谨言和你提过?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白粟叶也问。
“提倒是没提过。不过前段时间纪枫说是见着他在买婚戒。他一向号称不结婚,现在好不容易想开了,姥姥就该偷笑。何必还管那么多?”
“真以为当长辈的都和你们一样心比天还大。结婚这事儿,又不是闹着玩,能那么马虎吗?何况,对方女孩子什么背景,什么性子,什么长相都一概不知,万一是有什么目的,怎么办?”
夜晏揽住母亲,“谨言哥都多大了,他有分寸。不过,妈,谨言哥都结婚了,接下来,是不是得轮着我了?”
夜枭往里面走的脚步一顿,回过身来,幽深的眸子瞅了儿子一眼。
而后,目光投向妻子。夫妻俩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白粟叶才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