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硬着头皮给他处理伤口。如傅雲溪所言,他身上的伤口,一路蜿蜒到了性感的臀上去。
所以……
舒年即使是再不敢看,也必须得看。还好,是棉签直接碰触到他的身体。可是,即便如此,她手还是抖得厉害,好几次都差点将棉签掉落下去。
“行了。”夜晏看不下去了,直接拿了被子把自己盖上。
舒年长松口气,从床上下去。
收拾好自己,看他一眼,“你睡吧。”
“你呢?”
“我等你烧退了,拔了针再走。”
夜晏听到她说的‘走’这个字,脸色又难看了些,瞥她一眼,似骄傲,似冷漠,“你走吧,现在。”
舒年正在拿吹风机,身子背对着他,听到他赶自己走,动作微微停顿。
“傅医生说,让我拔了针……”
“我自己可以,这不是难事。”夜晏把她的话切断,果断又无情。
舒年心里有些闷得难受。她怔忡的看着手里拿着的吹风机,突然间也觉得自己出现在这挺可笑的。
她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在这儿呢?
彼此之间,其实连朋友都不算了。
这会儿,该照顾他的,不该是她。
这么一想,放下吹风机,她转过身来,“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养伤吧。”
说罢,看了夜晏一眼,没有再逗留,提步往外走。夜晏趴在床上,忍着,始终倔强的没有回头。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在下着。
夜晏趴在床上,第一次觉得整个屋子里空荡荡的,安静得可怕。一声响,门,被带上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钝钝的响。那一瞬,夜晏只觉得连心里也空了。
沉吟一瞬,他抓过手机,拨了一串电话出去。电话,是直接拨到小区岗亭里的。
岗亭那边正值班的人,拿起电话来,立刻鞠躬哈腰,“夜少爷,是,您吩咐。现在离开岗亭?”
“别让我重复。走远点!”
“可是,万一会有人要出去或者进来……”
“下这么大的雨,这么晚了,不会有人进出。”
对方心里虽然很奇怪,可是,这也是夜少爷的吩咐,自然是要办到。最终,点头,“好,我这就走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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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晏料定了舒年出不去,重新悠闲的躺回床上去。手机,就在旁边搁着,等她给自己打电话。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