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晚上,就想毁约,是么”夜枭的声音,从那端传来。冷沉、危险,带着几分不爽的兴师问罪。
她多少清醒了些,知道自己今晚放了他鸽子。
她故意的。
身体太疼了
那种被撕开、被碾压的感觉,不堪回首。
“我有些醉了。”她把头发摸到脑后去,深吸口气,“今晚可能”
“半个小时。”夜枭打断她的话,“半个小时后,我在这儿见不到你,我和宋国尧的合作合同,明天就会生效”
根本不给她再说什么的机会,夜枭已经把电话挂了。
白粟叶握着电话,听着那边冰冷的嘟嘟声,重喘口气,站起身来。再醉,她也不会忘了合同的事。脱下高跟鞋,回自己房间找了支解酒药吞了,又用冷水洗了把脸,沁凉的感觉让她清醒了许多。看着镜子里妆面已经完全糊掉的自己,只觉得狼狈又可怜。
另一边。
“先生,您还不睡吗”佣人路过客厅的时候,见到他还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
夜枭把报纸合上,掀开袖口,看了眼时间。指针已经指向了一点准时
很好
这女人,迟到了
而且,迟到了整整半个小时
“您现在还在等人”佣人有些好奇看着他的反应。
“没有”薄唇掀动,他冷酷的吐出两个字,将报纸抛到茶几上,起身往楼上走。走到一半,回头,吩咐:“把门锁上,今晚,不管谁敲门,都不要再放人进来”
“啊是。”佣人觉得很是奇怪,都一点了,难道还有客人要来不过,自然是不敢多问了,老老实实应了。
白粟叶等自己清醒了一些,洗了个澡,换了条淡绿色裙子,又重新上了个自己很满意的妆,喷上香水之后,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她亲自开着车,去找夜枭。
红绿灯的时候,看着后视镜里精心打扮后的自己时,讪讪一笑。都过去十年了,却还是奢望的想在他心里留些美好的形象。上次在他那儿,吐得稀里糊涂的样子,可真是糟糕透顶
她拨了拨自己肩上的卷发,再想起十年前一头秀丽黑色直发的自己,只觉得满心苍凉。
半夜,路上都没有什么车,到夜枭住的地方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巡逻的人,将她又搜查一遍,谨慎的取了她的车钥匙,将车开到指定的地库去。
这会儿,夜枭大概已经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