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咬紧牙关,连哼都不曾哼一声。
她感觉得出来,这个男人,对自己是真恨的。
恨之入骨……
眼下,她一点都不怀疑,他会咬断自己的脖子,让她就此命丧于此……
直到现在,她仍旧觉得,若是真的死在他手上,她毫无遗憾。
就在她胡思乱想间,’嘀嘀’一声在门口响起,白粟叶只觉得全身都泛起疼来,没退,夜枭却恰到好处的松开了她。她僵立在床边,抬目看他,他神色阴沉,夹带着恨意。性感的薄唇上沾着殷红的血,让他看起来暴戾而嗜血,让人胆寒。
“粟粟。”老太太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白粟叶只觉得眼前一晃,夜枭长腿一迈,从容不迫的转去了偏厅。
“妈。”白粟叶回神,不动声色的理了下长发,挡住脖子上的伤口。
身上褴褛的衣衫和残妆都来不及理会。
“你怎么了?我在外面叫你,怎么也没开门?”老夫人担心的看她,“脸色看起来也很糟糕。”
“我觉得有些不舒服,所以睡了一会儿。”白粟叶理了理床单,尽量冷静从容,“我现在去换衣服,换了衣服马上下去了。”
“要不要让傅医生来给你看看?他现在就在楼下。”
“不用了,只是小感冒,外面天凉。”白粟叶道。
说完,她送了老夫人出门。老夫人本想问问她身上的礼服怎么破成了那样,最终还没问完,房间的门已经关上了。
白粟叶靠在门板上,发了片刻的呆,才转进洗手间。对着镜子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疼得微吸口气。不自觉想起最后夜枭那痛恨的眼神,她撑在琉璃台上的手,微微有些颤栗。
她去偏厅找药箱的时候,夜枭人已经不在了。翻出药箱,拿消毒水利落的给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而后,取了一小块纱布贴上。
今天本打算把头发盘起来的,可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她重新换了件礼服,补上妆之后,下楼。
夜枭已经和其他人一样就坐,即便始终面无表情,那份冷峻的气场也成功的吸引场内女孩时不时的侧目。
白粟叶一袭冰蓝礼服经过他面前时,他也只是淡淡的掀了下眼皮,深若海洋一般的眼底没有一丝涟漪波动,更没有在她身上流转哪怕多一秒。就好似,刚刚在楼上发生的那些事都不过是她的错觉。
……………………
吉时终到,婚礼现场,热闹非凡。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