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唐栩栩低眉顺目的样子，莫微羽眸光微烁，心头莫名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了一样，难受得无以复加……虽然她才刚刚认识唐栩栩，对她并没有太多的了解。
可在她的第一印象当中，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小孩子，应该是非常骄傲的那种人。
甚至骨子里还带着点桀骜和叛逆。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以一种如此低声下气的姿态，在向自己前夫的女人道歉。
太卑微了。
那不是她应该有的样子。
像是没想到唐栩栩真的会开口道歉，苏妍似乎有些吃惊，还有些惴惴不安的忐忑和惶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唐、唐小姐……你不用这样……”
唐栩栩没有理会女人似真似假的反应，只淡淡抬眸，问向她身边站着的男人。
“白先生，这样可以了吗？”
对上唐栩栩的视线，白晏礼紧紧抿着菲薄的唇，线条有如冰锋般锐利。
他直直地盯着眼前那张狼狈不堪的小脸，目光冷冰冰地落在女人凉薄寡淡的眼底。
在她刚刚开口的那一瞬间，男人似乎同样有些意外于她的放低姿态和顺从，眉眼间一闪而过微微的错愕和怔忡……但很快，听到唐栩栩的问话，那抹怔忡立刻就被更为冰冷的讽刺所取代。
连带着语气都森寒了三分。
“还不够。虽然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但刚才撞到妍妍的人是你旁边的那位……所以，她也必须向妍妍道歉。”
闻言，唐栩栩的五指骤然攥紧，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起了淡淡的青白。
气氛一下子僵冷了下去，仿佛随时都会凝结到冰点。
见状，苏妍像是有些急了，不禁握紧了白晏礼的手臂，劝说道。
“晏礼，我没事……这位小姐应该不是有意的，要不就算了吧？小事而已……不用这么计较的……”
话音未落，常馨就冷笑着走上来，打断了她。
“妍妍！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帮她们说话？你就是性子太好了，才总是被人欺负！刚刚的事……只要是脸上长着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她分明就是故意撞你的！”
一边说着，陡然间像是瞧见了什么，常馨脸色一变，当即一把抓起苏妍的手，拔高了声调。
“天啊，妍妍！你流了好多血……给我看看。”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
苏妍下意识要抽回手，却是被常馨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