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觉得作为哥哥,背个黑锅也不妨,就含糊地应了。
夷静果然就闹起来,顿足转头与二太太抱怨道,“母亲瞧瞧,三哥哥眼里还有我没有?只知道三妹妹,竟不知道我了!”“我只心疼母亲罢了。”夷柔叹了一声,见妹妹笑了,也知道二太太素来刻薄,脸上微微一红,飞快地岔开话题问道,“听说你见了那巡抚公子一面?是个什么模样,竟叫母亲惦记到这个份儿上?”
“你不是不上心么?”夷安想了想,就想到了那个秀色妍丽的少年来,笑眯眯地说道,“模样也还好,只是瞧着软弱些。”那少年的神色斯文中带着些谦和,叫旁人见了或许要说句知书达理,叫夷安说,只怕是个没主意的人。
“叫我白担了虚名儿,总是要知道些。”夷柔叹了一声,见夷安脸色恹恹的,想到她病还没好利索,急忙起身告辞,一路出了夷安的院子,就往自己的院子去。
因她羡慕宋衍送来的披风,夷安并不是个吝啬的人,命青珂往自己的私库里取了从前大太太留下的雪狐镶边青红染金舍利皮鹤氅,虽夷柔红了脸连连推辞,到底叫她穿上了。
又整了私库,见不少的皮子料子斗篷白放着,再不穿毛色都要不鲜亮,因此分给青珂红袖各自的衣裳披风,又赏了下头的丫头婆子,整个院子焕然一新,瞧着就欢喜,夷安这才也觉得心里亮堂了起来,得了院中众人的感激,劳累起来,自顾着睡了。
夷柔不知妹妹竟换了心肠,外头还在滚小小的雪珠子,冷得很,因此快步回了屋,才进去顿了顿鞋上的雪,就见自己屋里,正有二太太并一位窈窕纤细,明眸皓齿的小姐在,见了夷柔从外头进来,只冷着脸问道,“你做什么去了?”
“四妹妹好些,我去瞧瞧。”夷柔便轻声道。
“又是她。”二太太脸上不好看,她身边的那女孩儿便冷笑道,“才三哥哥还往她屋里送东西,我瞧见了,好光鲜的斗篷,竟便宜了她。她占了十足的便宜,你竟也还这样上心,竟连母亲都顾不得了!”
“二姐姐不必在母亲面前说这个。”夷柔听得烦了,只命丫头给自己脱了外头的斗篷,这才淡淡地说道,“难道四妹妹不无辜?一家子姐妹,一起长大的,难道我要瞧着四妹妹独个儿在屋里难受?”
“这是什么?!”二姑娘夷静眼神儿好,顿时瞄上了她的披风,只觉得光鲜灿烂,不仅嫉妒道,“这是哪儿来的。”
“你三哥给你的?”二太太只问道。
夷柔犹豫了片刻,不知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