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也是日了狗。
果然不能跟皇帝讲道理,尤其是女皇帝。
“小安子”女帝斜眼看周安,突然主动出声。
“嗯?”周安斜眼看女帝。
“脸疼吗?”女帝问,这话问的是真欠揍!
“只要圣上您高兴,不疼。”周安抖着嘴角道。
“明明是你让朕打的”女帝似乎一定要将责任推给周安。
“打的真好。”周安又夸女帝。
女帝眼波流转,又一挑眉,似嗔怪的向周安使眼色。
这是啥意思?
周安是有些不太懂女帝的心态,是真不想担“责任”,还是想要解释点什么?怕自己记恨她?
没人注意到周安与女帝在窗边的特别交流,那群宫女太监全都在忙,或端着盒子恭敬的垂着头,或在康隆基身上忙活着,康隆基身体已经擦拭干净了,几个老太监正给他穿寿衣。
这是一个很慢很复杂的过程。
穿衣本是很简单的事,但给死者穿寿衣,死者又不能配合,若动作粗暴不管不顾的给死者穿寿衣,不顾死者的体面,也不行。
何况,几个给康隆基穿衣的老太监,对康隆基都极为尊敬,不敢对康隆基的尸身有丝毫不敬,这更是将装殓尸身的过程,拖长了几倍不止。
慢慢来。
女帝与周安就慢慢等。
转眼,便又是一个多时辰。
终于,手艺精湛的老太监,为穿着寿衣的康隆基化好了妆容。
“总管,太公爷已体面,可以入棺了。”一老太监走到周安身后,恭敬道。
其实他应该向女帝汇报此事,但现在女帝太吓人,而且,是周安让他们为康隆基换衣的,他们向周安汇报,倒也不算不妥。
周安回身向床榻的方向望去。
女帝也是回身,而后匆匆行至床榻前,又脚步骤止,她望着康隆基的遗容,眼圈再次泛红,额头上甚至泛起丝丝青筋,她猛的吸了一下鼻子,激动的身体都在抖。
似乎要哭出声,但她在极力控制。
这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需要从多个层次多个角度去演绎,既要表现出悲伤与激动,又不能太过火,压抑的恰到好处,还不能真的失态。
周安望着,又扭头看向那老太监道:“你们出去,运棺椁于殿外,先候着。”
“是。”老太监领命。
一众人迅速向大殿外行去。
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