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下来的话,却被埋在了他冷艳的笑容之下:“朕是疯子么?我的母后,就算是疯子,那也是被你逼的吧?”眉心一点朱砂,火一般的艳红,冷冷的凝视着自己面前的女人。
“渊儿,当年之事,确是母后之过,你不原谅母后没关系,可是你妹妹她是无辜的啊!”王太后的眼角流下了一滴追悔的泪水,悔当初自己不该为了权势去做出那样的事情,可是她早就醒悟了,她的儿子却依旧不肯释怀!
“妹妹是无辜的?”他低下头,轻轻的重复着这句话,而后,忽然仰起脸,眉心的那一点朱砂变成粉红的色泽,再配上那一脸天真的表情,看起来好不可爱,狭长的丹凤眼中染上了迷蒙的光芒,“那,母后,渊儿就是该死的吗?”
这表情,让王太后通身一怔,向后面退了几步,这情形与当年的某些画面重合,叫她追悔莫及,疼痛难忍:“渊儿,母后……”
可是对方,却没有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敛下那幼兽般的表情,唇角绽放一抹冷笑,美艳逼人,缓缓的转过身一步步的踏了出去,远远的,传来他的询问之声:“母后,你说,雅儿,什么时候会遭遇不测呢?”
王太后闻言,瘫倒在凤座上,狂笑着开口:“冤孽啊!冤孽……”
“皇上,我们的人已经出去追了,而苏锦屏那边只有两个人,想必很快就会将她带回来!”一个暗卫跪在他的身前禀报。
描金般的容颜上绽放出一抹笑痕:“屏儿,很快就会再见了。”语调是缱绻情深,称呼也是动情之至,只是眸中却满是杀意,那个该死的女人,要是不杀了她,还真是叫他寝食难安呢!
一路策马奔腾,皇甫怀寒也没有派人来追他们,所以走得也算是顺利。是夜,但是他们已经走进了一座荒山,没有客栈,便只得露营。苏锦屏翻身下马,而后四处扫了扫,捡来一些木柴,而后在殒略带惊诧的目光下,捡起两块火石轻轻一刮,火花四溅,那枯木枝马上就被点燃了。
那般熟练,分明是常在野外生活才有的技巧,但是资料却表示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只是一个胆小怕事,养在深闺的大小姐。“你,究竟是什么人?”略带责问的声音响起。
“你是在审问我?”仰起头,冷冽的眼斜瞄着他。
殒闻言,抱拳低头道:“不敢!”不管对方是什么人,都是殿下认定的人,他自然没有资格去责问她,但是他却必须为殿下的安危负责。
知道他的顾虑,所以苏锦屏也不生气,只是冷声开口道:“别管我是什么人,你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