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贪得无厌为利益不顾百姓死活,但若非你暗中谋算,也不至于需要我夫人用了整整三年时间,才让江南缓过来。”宴轻冷笑,“为一己之私就是为一己之私,不要扣大义的帽子。”
宁叶颔首,“倒也是这个道理。”
他笑了笑,“碧云山本是出身萧氏,先祖避世,自是怕为兄弟相害,但百年前伊始,萧皇室一代不如一代,既然不如,那就能者居之,也没有错。”
宴轻倒是承认这话,“你家要坐皇位,倒也无可厚非,但关键你得心慈,一个不心慈的人,也就唯野心二字立得住脚而已。所以,你想要这天下,还是要看我手中的剑答应不答应。”
“端敬候府倒是忠于皇室,从太祖建朝,到如今依旧不改其志。”
“端敬候府与其说忠于皇室,倒不如说忠于天下百姓,当今若不是明主,我自甩手不管,让了你同是姓萧的有德者居之又何妨?但当今陛下萧枕,他是个有德之人,那其他姓萧的,既不心慈,还想要天下,想什么呢?自然得退避三舍。”
“所以,宴小侯爷今日有信心杀了我?”宁叶挑眉。
“自然。”
“但《推背图》推演说你死了。”
宴轻眯了一下眼睛,“宁少主也妄动了《推背图》?”
他看着宁叶,故意用了一个也字,笑的风流写意,“但宁少主好像是妄动得晚了,无论《推背图》显示未来的轨迹是什么,如今都已不作数了,这世间,早已改写。”
他也不怕告诉宁叶,“就从我娶我夫人开始。”
宁叶果然脸色变了,一改温和清淡,眉眼迸出厉色,凌厉地盯住宴轻,整个人气势徒然一变,“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宴轻不高兴地看着他,“宁少主疯了吧?仅凭《推背图》推演所得,就是夺妻之仇了?你又怎知,不是因为画画爱我,因我死在了战场上,她为我报仇,而故意与你大婚,趁机杀了你呢。”
宁叶冷着眉眼,“宴小侯爷说的可真有意思。”
“是吧?这又不是没有可能?她为报二殿下救命之恩,扶持他辛苦登上帝位,谁挡路都不行,又怎么会让你夺了他的位置?即便不是为了我,也是为了萧枕杀你。总归,杀了就是杀了。反正你死了,如今又有什么可惜的?我不太明白,你想见她,不是自己与自己过不去吗?所以,我奉劝宁少主,黄泉路上走好,下辈子,别投生在宁家了,你祖父他就是个疯子,自己是个笨鸟,夺不了天下,便让子孙后代拼命飞,而你就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