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人正说着话,外面有人禀告说太子殿下来了,太后先是一愣,随即想起萧泽被废,萧枕如今已是太子了,宫里朝野上上下下自然也要对萧枕改口。
她笑着说:“快请太子殿下进来。”
孙嬷嬷亲自迎了出去,萧枕很快就进了正殿,对太后见礼后,坐在他每日来请安时坐的位置上,与太后不远不近地说话。
太后打量萧枕,他依旧如往日一般,没有因为成为太子,而眉眼间都是掩饰不住的胜利者的得意,面上很平静,心态看起来也很稳,没受影响,太后心里暗暗点头,想着他与萧泽,到底因自小的环境影响,还是很不同,区别很大。
二人说了好一番话,太后才绕到了正题,对他提点了一句,“你聪明,定然明白皇上将废立太子同日下旨的用意,所谓有废有立,反过来说,就是有立有废。所以,你以后一定要戒骄戒躁,虽不说与以前一模一样,但也要学会揣摩圣心,不要做让陛下失望的事儿,也不要让你的属臣牵着你的鼻子走,萧泽之所以做了许多错事,就是东宫属臣撺掇的,你的心一定要明,目一定要清,行事一定要稳,那么,你的太子之位,一定会做的坚如磐石。”
萧枕知道太后能跟他说这一番话,实在是肺腑之言了,他诚心道谢,“多谢皇祖母,孙儿一定谨记。”
太后笑,“哀家知道你聪明,又有凌画辅佐你,定不会出大错,但哀家怕的是,怕你们太年轻,以为如今除了萧泽便万事大吉了,其实不是,路还远,时间还长,变数还多,既不能过于冒然激进,也不能觉得万事皆安,一定要稳扎稳打,方是上策。”
萧枕心想果然不愧是太后,他正了神色,“孙儿明白,累皇祖母一番苦心了。”
太后见他懂,心也诚,放心下来,“好孩子。”
她其实对萧枕没多少祖孙情,若说祖孙情,大概还不及以前对萧泽多,萧泽自小是太子,毕竟时常来长宁宫,往她面前凑的次数多,而萧枕不同,没出宫前,本也不常见,连太后有时候几乎都忘了有这么一个孙子,这也是因为皇上厌萧枕,皇宫上山下下自然也将他忽视的彻底有关,他十岁出宫立府,更是不常入宫了,更见不着,只今年,她也才正视了这个孙子。
太后心里叹息,她倒是也没想挽回什么祖孙情,她不同于皇上,心里觉得这些年有些对不住萧枕,遗憾没能做好父亲,她年纪大了,看的开,她对萧枕亲近点拨,也是因为凌画牵连着宴轻。萧枕好,凌画就好,凌画好,宴轻就好。说白了,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