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太子,这本黑册子,是从哪里来的?应该不是太子查出来的吧?若是他查出来的,他应该早就忍不住拿出来了,不会等到现在。”
皇帝早已想了这个问题,“应该是幽州温行之给他的,太子没有这个本事。”
太后皱眉,“温行之这个人,不同于温启良,哀家怕他接手幽州后,幽州有变啊。”
皇帝道:“朕也有这个顾虑,但是除了温行之,幽州无人敢接管,如今也只能用他。本来朕将幽州温家绑在太子这条船上,便有让幽州温家扶持太子,也有让太子钳制幽州温家之意,但是没想到,太子无用,温启良被杀,太子却拿不住温行之。”
太后道:“若是这本黑册子是温行之给萧泽的,这么说,今日发生的长兴街大事儿,背后应是有温行之的手笔,他鼓动了太子。”
皇帝点头,“但即便如此,朕也无法拿温行之问罪。”
太后懂了,所以,皇帝才问也不问萧泽这个册子哪里来的?直接将他软禁在了东宫。
太后问:“那此事皇上打算如何?是重重治罪凌画?还是秘而不发?”
皇帝问:“母后觉得呢?”
太后摸着黑册子,沉默片刻,将黑册子递给皇帝,“皇上拿主意吧!哀家老了,再说后宫不得干政,无论皇上怎么做,只要是为了后梁江山好,哀家没二话。”
皇帝接过黑册子,搁在了玉案上,“若是为了后梁江山好,朕怕是即便想治罪凌画,也无法治罪她。”
“这话怎么说?”
“凌画扶持萧枕,能够让萧枕为了她,今日在长兴街杀尽了太子带去的人,那么,朕若是对凌画治罪,赐死她,萧枕定然反抗,就算反抗不过朕,那这个儿子,怕是也会废了。”
太后看着皇帝,“皇上这是不想萧枕废了?”
皇帝长叹,似无可奈何,“母后也说了,您对太子已失望,他心眼太小,利己寡恩,任由东宫幕僚府臣撺掇,没有仁善之心,难堪大任,连母后都这样觉得,朕岂能不觉得?这江山又岂能交到他的手里?”
“所以,皇上是想交到萧枕手里?”
“朕观萧枕,能做一个孤王。”
太后问:“还有几个小皇子,皇上不考虑了?”
皇帝摇头,“他们太小,没有母族助力,不像是太子有温家,萧枕有凌画……”
皇帝说到这,顿了一下,“别人不知,但母后却知,萧枕不止有凌画。”
太后沉默,“萧枕是个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