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担心他,所以忘了听他的不见宁叶的话了,反正她不可能是担心宁叶的,他脸色不太好,但还是说:“行吧,她担心我,已来了,你见了又能怎地?”
宁叶困难地转头,果然见凌画匆匆奔来,脸色苍白,整个人又慌又急,人比花娇,但眼睛看的不是他,眼里有的人也不是他,甚至一眼都没看他,只盯紧宴轻。
来到近前,她看到宴轻,吓的快要哭了,手足无措地对着他喊,“哥哥,你……你答应过我的……”
宴轻费力地伸手拉住凌画的手,“别担心,我死不了,会死的人是他。”
凌画红着眼睛,眼泪在眼眶打转,“你没骗我?”
“没有,不敢骗你。”
凌画松了一口气,立即催促他,“快,让曾大夫给你治伤。”
宴轻拉着她的手说:“不急,先听他说两句话。”
凌画这时才想起答应了宴轻什么,但人已来了,她缓缓转过身,看向宁叶。
碧云山少主宁叶,的确是端的一张堪比宴轻的好样貌,脸色白如纸,哪怕命在旦夕,依旧不损姿容。
“凌掌舵使,见你一面,当真不容易。”宁叶早就想见凌画了,两年半前他去江南,没见上,只得了她一把伞,碧云山出了乱子,他想着来日方长,匆匆离开了江南,去年,他又去江南,因被她发觉了十三娘等,为了撤离人手不受损失,他带着人安全撤离江南,没敢与她碰面,没想到,如今第一次正式见面,也是死前的最后一面。
宁叶不觉得造化弄人,只觉得这世间为何有《推背图》,让宴轻先一步推演出,改了运道和命数,就算祖父教导的遗志完不成,他也宁愿死在她手里。好歹,杀了他后,黄泉路上,有她陪着。
如今,他什么都没有。
“宁少主有什么话,赶紧说吧!你早些上路,还能与温行之做个伴,他刚走不久。”凌画不介意告诉他温行之已死了的消息,反正他也要死了。她虽然喜欢长的好看的人,但对于宁叶也不至于觉得可惜,这战场上死的每一具尸体,都是他造的孽。
宁叶点头,“好。”
他回答宴轻早先的话,声音虽然断续,但仍能听的清晰,“我出生时的确是体弱不能习武,但我祖父为了能够让我习武,用了江湖上一个武学世家以药改善人洗精伐髓强健筋骨的秘法,为了这个秘法,他灭了那个门派,因碧云山自诩名门正派,所以,我祖父的做法见不得光,连我父母都瞒下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以至于,没人知道我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