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身子靠在宴轻的怀里,疲惫地说:“除了京兆尹和五城兵马司,我该用的人,都已安排了,就连琉璃和朱兰,都做了部署。连端阳,如今都被我没经过你同意给陛下许了出去,如何还能抽出人手再做一重防护?”
宴轻轻弹她脑门,语调兰懒洋洋,“看来夫人真是喜爱我,陛下都逼的如此急了,你竟然还在陛下面前替我挡着。”
凌画小声嘟囔,“江山要稳固,本来不该只靠着一门一人撑着,端敬候府世代效忠,马革裹尸多不胜数,到了哥哥这一代,就算不鞠躬尽瘁,又怎么了?不犯法的。”
世人大多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衡量要求别人去做到,但鲜少有人会想到底是不是别人应该奉献的。
宴轻低笑,握住她的手,难得一本正经地感慨,“多少人都觉得我不该吃喝玩乐,堕了端敬候府门楣,也就只有你一人,觉得那些东西本就不是我应该负担的。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凌画抿着嘴笑,侧过脸,搂着他脖子,心情终于高兴了些,“哥哥,咱们说好了,要长命百岁,白头偕老的。”
宴轻垂眸,低低“嗯”了一声,“会的。”
凌画脸贴着宴轻脖颈,安静了一会儿,问,“哥哥,你是不是一早就想到陛下有朝一日会逼你入朝,所以,你早早就逼着端阳研究兵书了?”
宴轻摇头,“陛下逼我倒是不怕,让他研究兵书,是为了给你用的。你将云落送了我,我就想着还给你一个。兴许有朝一日,你能用上。”
凌画绽开笑脸,“如今就用上了,谢谢哥哥。”
宴轻把玩她一缕发丝,“关于温行之,你也不必多愁,不是还有我吗?我若出手,就不信留不下温行之。”
凌画点头,“若万不得已,可能真需要哥哥你出手。”
凌画收了笑,“若是我猜测的不错,上次杀萧枕的那批人,这次怕是会保护温行之入京,我得去太子府与太子商议此事,让他心里有个准备,他身边的人手,一定要护好他万无一失。我就怕这一回温行之来京,我不但留不住他杀不了他,再折进去太子。”
最要紧的,是萧枕的命,她若是宁叶,定然不惜一切代价,先杀萧枕。当然,她的小命也要小心点儿。
宴轻赞同,“你考虑的极是。”
于是,凌画没回端敬候府,而是与宴轻驱车去了太子府。
他们到太子府时,萧枕还没回府,等了大约小半个时辰,萧枕才匆匆而回。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