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着脸进了屋,来到床前,索性不理会宴轻,仔细打量了凌画片刻,道:“看来恢复的还不错。”
凌画刚要说话,宴轻抢先说:“那是自然,曾大夫的医术好,我伺候的更好。”
这话他说的毫无负担,一点儿也不觉得伺候人没面子。
“你伺候?”萧枕看向宴轻。
“怎么?二殿下不相信?”宴轻挑眉,对凌画说:“你告诉二殿下,这些天,端茶递水,喂饭喂药,陪你解闷,给你读书,寸步不离照顾你的人是谁?”
凌画自然不能昧着良心说别人,她对萧枕一笑,“多亏了小侯爷照顾。”
她怕宴轻再说话与萧枕杠起来,连忙对萧枕问:“听说陛下也去了你的二皇子府?”
萧枕眯了下眼睛,盯着宴轻,“给她读书?”
宴轻一顿,面不改色地点头,“是啊。”
萧枕盯着他,“你不是看到书卷就头疼吗?”
“有曾大夫在,我每日吃药,还头疼什么?”宴轻不觉得这个跟萧枕说出来有什么大不了的,随手拿起床头的书在他眼前晃了晃,“奇闻杂谈,甚是有趣,这上面还提到了许多名山大川,名胜古迹,等有机会,画画还说要带我去走一走呢。”
凌画:“……”
神个画画!
他可从来没喊过她画画,明明是这么亲密的称呼,怎么听的她面皮子都快扭曲了?心口犯疼。
她伸手捂住心口,一时间任二人交锋,她这个当事人却说不出话来。
萧枕似乎也被宴轻这话给堵住了,好半天没说话。
宴轻却毫无所觉地问萧枕,“二殿下怎么不说话了?”
萧枕深吸一口气,沉着脸,“父皇若是知道小侯爷的头疾好了,定然十分开心,小侯爷什么时候可以担起端敬候府的门楣,入朝为社稷效力?”
宴轻不觉得这话对他有什么杀伤力,“曾大夫说我这头疼的毛病,是因人而异的,比如吃的药是管用了,可以读书了,但这是在我夫人面前,专门为她读书,才有效,到了别人面前,就失效了。”
萧枕:“……”
他是傻了才听他胡诌!
他不想再搭理宴轻,对上凌画,回答她早先的话,简短地说了皇帝驾临二皇子府待了半日的经过。
凌画听完若有所思,“这样啊。”
她收到琉璃传信,本来也以为皇帝从栖云山回京直接去二皇子府,是要找萧枕也说好一番话的,但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