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十拿九稳,毕竟,凌画一直以来给所有人的态度,都是她是陛下的人,是陛下一手扶持起来的,她背靠陛下,又有本事稳定江南充盈国库,所以不惧东宫。但如今,聪明的朝臣算是看出来了,她还真是二殿下的人。
萧泽看着凌画与萧枕虽然只说了一句话,但彼此动作一样转头互看那一眼,几乎灼瞎他的眼睛,他攥紧酒杯,克制着怒火,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宴少夫人今儿怎么只自己来了?小侯爷没陪着少夫人一起来?本宫还以为今年小侯爷娶了少夫人,与往年不同了呢,没想到小侯爷依旧如故,让你孤零零的,可见外面传言你们夫妻和睦的事儿,怕是没有多少可信度。皇祖母一直盼着抱侄重孙,怕是难吧?”
凌画不见周身有任何攻击锋芒的气息,但这一瞬间又对上萧泽,却是攻击力极强,她笑容明艳,“太子殿下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您的准太子妃已回了幽州,这三年时间要守孝,东宫的嫡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影子。不若太子殿下换个人娶?三年抱俩,陛下定然大感欣慰。”
要让他换了温夕瑶,除非不要幽州兵马了,否则是不可能的。
凌画就是故意扎他的心,杀了温启良,可是她今年做的最漂亮的一件事儿。
萧泽被戮倒了痛处,眼神几乎能吃人,狠厉和恨色藏都藏不住地外泄对准凌画,把她戳成筛子,声音似乎从牙缝里挤出,“凌画,你别得意的太早。”
凌画矜持地点头,一副受教了的口气,“太子殿下说的是。”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萧泽一口气憋住,心梗的不行,气血翻涌,凌画素来牙尖嘴利,他觉得再面对她下去,他得疯,在群臣面前失态,便不好了。于是,他强硬地转过头,再不看她。
凌画觉得,萧泽还是有些本事的,心里其实还挺强大的,若换做一个心里不强大的,应该在见到她后,就克制不住自己扑过来掐死她了。
萧泽不再做无畏的话语打架后,凌画便也不再搭理她,目光转向别处,看到了升为大理寺卿的沈怡安,还有与他座位相对坐着的京兆尹府尹许子舟,沈怡安独自一人赴宴,因他弟弟在端敬候府,而许子舟的席位旁坐着许夫人,带了她娘赴宴。
二人见她看来,都对她微微笑了笑,不过没举杯。
凌画微微点头示意,神色也不做明显姿态,她可以仗着陛下察觉了是她扶持萧枕而明目张胆对萧枕敬酒,以明示自己的态度,但却不敢在这宫宴上公然的拖了沈怡安和许子舟下水,碍陛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