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大当家的摆手,“知道了,子时他们人到松岭坡就动手。”
暗部首领站在大当家身旁,对他说,“凌画其人,阴险狡诈的很,应该派人绕过她身后再探,看看她带了多少人保护。”
大当家的道,“她带的人,除了护卫,就是暗卫而已,总不能带了兵马。兵马能是她随意带的吗?不能够吧?私调兵马是欺君,太子殿下在京城难道得到她请命调兵的消息了?”
暗部首领摇头,“不曾,殿下没有消息传来。”
“这就是了。”大当家的不以为意,“又不是押送官银,而是她自己的私物,总不能调兵护送,私调兵马为己所用,可是欺君。”
暗部首领想想也是,但还是不放心,叫来一人吩咐,“你去,绕到凌画的队伍后方打探消息,看看她到底带了多少人手。”
这人应是,立即去了。
大当家的取笑,“你也太小心了!”
暗部首领冷然地说,“你若是在她的手里吃过无数次亏,你也会知道小心二字怎么写。”
大当家的嘎嘎嘴,“一个女人而已,是不是东宫的人都太废物了?”
别怪他不尊敬太子殿下,实在是这三年来,没人找上三十六寨,这突然找上来,让他劫杀凌画,他对东宫一无所知,对朝廷的关注度也不太够,三十六寨这三年来过的安然顺心,寨中有两万兄弟,都是以军中的做派训练的,他自然是自大的很。
暗部首领冷笑,“一个女人?你不要小看一个女人,你得杀了她,才有本事说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大当家的被激起了心性,“你瞧好吧!”
他吩咐下去,“子时,听响箭,将人带狗,都给我杀了,一个不留。”
他就要让东宫看看三十六寨的厉害。
凌画给宴轻和朱兰分别易容后,上了马车,眯了一小觉,正睡的舒服,车外望书喊,“主子,杀了一个东宫派来的探子。”
凌画立即醒来,坐起身,挑开帘子,问,“只一个?”
“只一个,没发现更多。”
凌画点头,“通知身后的两万兵马悄无声息跟上来,没弄出动静,跟的紧些。”
望书点头。
今夜多云,有风,无月光,无星辰,队伍点着零星几根火把,做出是为了赶回京日夜兼程的模样。
三十六寨的人将整个松岭坡埋伏的严实,见到山下远处有零星的火把渐渐行来,全部都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