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山,张嘴吃饭的人太多,生钱之道太小,他家大业大,但日子过的也是艰难,连军饷都要掌舵使每年供给,足可见一斑了。
林飞远啧啧,“哎呀,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真是什么人什么福气啊。”
崔言书笑,“长成小侯爷那样,也是不容易的。别羡慕了!”
林飞远:“……”
又被扎心了!
宴轻不止会投胎,还会挑着优点长,真是羡慕不来。
唯有朱兰担心宴轻的安全,问琉璃,“小侯爷这样,不会遇到打劫的吧?要不要派些人去保护小侯爷的安全?”
实在是他这么个花钱如流水的做派,很像有钱的可以被宰被打劫的大户,容易被人盯上啊。
琉璃问她,“你是不是忘了这是漕郡的地盘了?”
自从小姐这一次来漕郡,该查的查,该清洗的清洗,就连隐藏的极深的十三娘和了尘,都清出漕郡了,小侯爷只要不去城外,不被人刺杀和埋伏,就在这城里,哪怕睡到大街上,谁敢抢他?
“哦,我还真忘了。”朱兰闻言也淡定了。
于是,这半日便在总督府忙忙碌碌的热闹中渡过。
傍晚时分,宴轻一身轻松地回来,逛了半日,走遍了漕郡几条主街,他倒是不觉得累,整个人依旧神清气爽的。
他推门进了书房,众人齐刷刷的目光都对着他看来。
宴轻挑眉,“都看我做什么?”
林飞远心酸地说,“看看你花钱如流水,有没有被累到。”
宴轻了悟,“还好,不是很累。”
比陪着程初给他妹妹买生辰礼,跑遍了东西南北四集市,买全了几大车玩意儿,可轻松多了。
林飞远看他好像没有花了那么多银子的自觉,问他,“你知道自己今天这半天,花出去多少银子吗?”
宴轻还真不知道,随口问,“花了多少?”
林飞远伸出两根手指,“将近二十万两。”
可真能耐啊!
花出去半个漕郡百姓们合在一起一年的花销!
宴轻点头,“也还好。”
他走到凌画身边坐下,对她说,“今天买的那些东西,都是送给旁人的,送给姑祖母和陛下的礼物,我还没选好。”
凌画亲手给他倒了一盏茶,推到了他面前,笑问,“没有中意的吗?”
宴轻摇头,“也不是,有几样东西,我觉得这个也好,那个也还行,就是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