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躺着的人,抿了一下唇说,“这客栈都是男人,就连后厨都没有一个厨娘,端盘子递水的,都是小伙计。”
凌画想笑,但事关她的伤,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苦着一张脸看着宴轻。
宴轻走到床前,深吸了一口气,豁出去地说,“药膏呢?给我,我给你上药。”
凌画这时忽然有点儿不想了,她是想跟宴轻发生点儿什么,但绝对不是在伤痕累累的情况下,她想宴轻瞧见她,应该是白玉无瑕,绝对不是惨不忍睹,怕他以后有什么后遗症,立即攥紧了药膏说,“刚刚在屏风后,没有床榻没有椅子,不太好抹药,如今我躺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能行了,我自己来就好。”
宴轻挑眉,“怎么又够得着了?”
凌画眨眨眼睛,“恢复力气了?”
宴轻沉默片刻,挥手将帷幔放下,算是默认了她说的话,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