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说了句服软的话,“训马太累了,我在外面顶着寒风冒着大雪,整整训了半日。”
凌画消了那么点儿气。
她这半日,在马车里窝着,舒服极了。
“而且这一路上,不止你赶车,我也赶车了,咱们一人一天。”宴轻提醒她。
凌画想想也有道理,顿时没气了。
宴轻又说,“是谁带着你大半夜的翻城攀墙?是谁背着你走几十里的夜路?你这么快就忘了?不就是没训马吗?”
凌画不止没气了,顿时良心也被从扔了很久远的没影的天河里飞回了她身体里,她摸摸鼻子,小声说,“哥哥你饿吗?”
“怎么?”
“你若是饿的话,我给你用火炉烤饼子吃。”
“嗯。”
凌画连忙用帕子擦了手,拿出食盒,拿出饼子,放在火炉里给宴轻烤起饼子来。
宴轻嘴角微扯了一下,心想着她不知道别人家的小姑娘什么样儿,但他家这个,还是极为好哄的,生气也生不太久,哪怕生气了,三两句话就好了。
凌画烤好饼子,喊宴轻,“哥哥,起来吃,烤好了,松松软软的。”
宴轻坐起身,用帕子擦了手,接过饼子,咬了一口,的确如她所说,松松软软的。
凌画殷勤地又给他倒了一杯水,“慢点儿吃。”
宴轻点头,一手拿着饼子,一手端着水,吃两口饼子,喝一口水,这样吃饭,他从小到大就没干过,端敬候府虽然是将门,但久居京城,他出生就没去过军营,虽被习文弄武教养的分外辛苦,但吃喝却从来都是最好的,一应所用,也是最好的,虽然没如女儿家一样养的娇贵,但也绝对是金尊玉贵,没这样简单粗糙过,睡马车,吃干粮,他竟然觉得这样白茫茫的天地间,就这样一直与她走到老,好像也不错。
他觉得凌画真是有毒,将他也传染了。
凌画与宴轻聊天,“这大雪的天,马车也走不快,我们这样走下去,大约要十多日才能到凉州。”
“嗯。”
凌画道,“过幽州城时,听士兵们说军饷吃紧,将士们的冬衣都没发,看来幽州这些年被东宫掏空个差不多了。”
“温启良对东宫可真是忠心耿耿。”
凌画摸着下巴,“不知道凉州怎样?凉州的士兵可有棉衣穿?凉州没有幽州富饶,但也没有太子这样吃银子的女婿,应该会好一些。”
宴轻看着凌画,“你不是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