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下雪,即便冷冬,也是下雨。”
太后向往地说,“哀家活了一辈子,还没去过江南。”
孙嬷嬷也向往,“待什么时候,太后娘娘也出宫走走?不过今年天下不是发水就是雪灾,不甚太平,若是太平年间,出去走走,也是可以去江南看看的。”
太后笑起来,“但愿有这个机会吧!以前年轻时,没出去走走,真是不应该,如今老了,胳膊腿都动不了了,想去哪里啊,也就想想,就怕出去给皇上惹麻烦。”
孙嬷嬷道,“等小侯爷和少夫人再来信,让他们多说说江南的风土人情,也就当您看到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太后点头,吩咐孙嬷嬷,“来,笔墨纸砚,我现在就给他们去信。”
孙嬷嬷立即说,“太后娘娘,这不急一时吧?您先睡一觉,醒来再写也不晚。况且这样的大雪,驿站送信也不会太快。”
太后摇头,“我不困,也不累,就现在写。”
她是有话要跟凌画说,比如今日皇帝言谈话语中透露的心思。
孙嬷嬷只能点头,铺了笔墨纸砚伺候。
皇帝离开长宁宫后,回头望了一眼,他与太后聊了一个辰时,太后一句话也没提太子,却三句话不离二皇子。
若凌画嫁给宴轻,是为了走太后路线,帮萧枕上位,那这一步棋,他也不得不说,她是走的极好。
但凌画是为了萧枕这么豁得出去的人吗?婚约转让书的背后,是凌画的一局棋?
皇帝也不过是心里有这么一个想法而已。
这些年,无论是凌画,还是萧枕,他还真没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牵扯,若不是萧枕身受重伤奄奄一息撑着一口气被大内侍卫找回来,凌画深夜进宫献上曾大夫,他竟也没发觉,凌画对二皇子萧枕如此在意性命。
不过想想,当年萧泽为了得到凌画,纵容太子太傅陷害凌家,他后来查知此事时,气的不行,恨不得将萧泽打死,但终究是按压下了。他扶持起凌画,本是为了锻炼萧泽,却没想到,萧泽奈何不了凌画,一个储君,一个女臣斗了多年,东宫偌大的势力,竟然渐渐有了弱势和颓丧,而凌画在江南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这不得不说是令他心惊的。
但已将凌画推到了这个位置,他也不可能轻易地将凌画再打压踩下去,只在她在京城期间面圣时,言语敲打一二罢了,毕竟,他还指着她平稳江南漕运,往国库里送银子。
如今,他只给了她一枚虎符,也就五万兵马,可是她却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