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沐浴了几回,其余的时候,也是用皂角,今年在京城待的时间最久,但是一个巴掌也能数得过来。
“用花瓣沐浴,三年才十多回,就能让你染上一身的香味吗?”宴轻很是怀疑这个方法管不管用。
凌画又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还是没闻到,她摇头,“我也不知道。”
不过见宴轻这么问的详细,她很清楚宴轻此时的心里所想,打破他的想法,提醒说,“哥哥,如今是在船上,就算你想用新鲜的花瓣沐浴,也没有花瓣可采摘。”
宴轻“唔”了一声,彻底打消了念头,嘴上不承认地说,“我才不要花瓣沐浴,娘里娘气。”
凌画:“……”
那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只是花香,而且还有些微的药香。”宴轻吸了吸鼻子,第一回不觉得嫌弃草药这种东西,“那么难闻的药味,怎么还会香?果然是我晕船难受的糊涂了。”
凌画没忍住想笑,对她说,“大约是我自从敲登闻鼓后,喝了一年多时间的药,哪怕到了如今,每年也要喝一阵子药,寻常也时而会因为突发情况,偶尔再吃一两颗药,以至于身上留了药。因都是好药,可能苦味散去,留有药香。”
总之,她自己是闻不出来的,以前缠着宴轻抱她时,也没听他说过。
宴轻“嗯”了一声,想起当年,他坐在茶楼里,听众人纷纷议论凌家幼女敲登闻鼓告御状,那时秦桓等人啧啧称奇,都在赌她会不会挨不住御庭司的板子而小命呜呼。
有人问凌家幼女是美是丑?若是美人,香消玉殒也太可惜了。众人纷纷摇头,都说没见过。凌夫人管的严,据说凌家幼女从小到大,课业被安排的满满当当。凌夫人有钱,请的都是有名望的大儒和琴棋书画的大师授教。凌夫人既把她当做女儿养,又把她当做男儿养。曾有人问凌夫人,是不是要培养一个女状元出来?凌夫人笑着说,吾儿好学。
京中贵女多,排得上名号的不少,太常寺卿家的小姐,永昌伯府的小姐,承平郡王妃的妹妹,礼部尚书的孙女,京兆尹的女儿,宗人府丞的侄女等等,皆才名享誉京城。
但多年来,不曾听说凌家七小姐有什么才名。
凌夫人管的严众所周知,不带她外出参加夫人小姐们的各种宴席聚会,一年少有的出门几次,也不是赴宴。而是跟着凌夫人盘账,并不见外人。
当时有许多人在私下猜测,说凌家七小姐怕不是身体有什么病症吧?才让凌夫人如此藏在闺阁,这猜测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