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引》的,那里面的每一句,他写的意思。
宴轻可以继续睡回笼觉,但是凌画不行,她已歇了一日,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处理,只能起身去了书房。
朱舵主和程舵主直到睡到第二天傍晚,两个人才醒酒。
朱舵主睁开眼睛,头疼地感慨,“老了。”
程舵主没敢骂出声,因这里是兵营,四处都是耳朵,他只能在心里骂,“宴轻这个王八蛋。”
他算是领教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凌画和宴轻都不是个东西。一个人下令扣押他,粗粮噎死个人,一个人过来跟他们喝酒,差点儿在酒桌上灌死他。
朱舵主和程舵主大眼瞪小眼彼此对看半天,两个人跟拿对方照镜子似的,都看出了对方一脸的菜色。
朱舵主有气无力地说,“老程啊,怎样?不服老不行吧?”
程舵主哼了一声,“仗着年纪小欺负人的小崽子。”
朱舵主无奈,“老程啊,你就是心气太高了,咱们绿林能有今日,都是一代代的睿智和谨慎,你这些年愈发的忘了什么叫做谨慎和安稳了。如今我们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以后长点儿教训吧!”
程舵主心想,这个教训是长了,但是谁说他以后就没机会找回场子了?只要他不死,回到绿林,以后有机会,他一定要让凌画和宴轻吃不了兜着走。
朱舵主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这依旧是不甘心,暗自摇摇头,也不与他说了。
程舵主揉揉肚子,“我饿了,老朱,你饿吗?”
朱舵主点点头,昨儿喝了一肚子酒,今儿睡到这时候,哪能不饿?兵营连碗醒酒汤也没给他们,虽然比坐大牢好些,但这把老骨头,也是不禁折腾了。
程舵主只能站起身,对外喊饿。
不多时,有人送来粗茶淡饭,摆在桌子上,跟前两天吃的没二样。
程舵主看着生气,但也已经没脾气了,心里也把江望给记上了。
江望才不在乎程舵主记不记恨,他只知道,跟着掌舵使,上了二殿下这条船,若是不一条道走到黑,那他也没什么活路。在漕运这块地方,就得听掌舵使的,等有朝一日掌舵使离开江南漕运,他最好也跟着挪动挪动,调去京城。就算调不动,在漕运待着,也不能丢了这身官服。
所以,给程舵主和朱舵主吃最普通的粗粮,他已经觉得很便宜他们了。就连他在兵营的时候,也是吃这样的饭菜,昨儿若不是小侯爷和崔公子来,兵营也不会大鱼大肉,顶多一个月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