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没有丝毫愧疚之心,若是她不算计他,如今也站不到这里,被他娶不进门,住不进他的院子,她正因为黑心,才能越过那么多喜欢他的女人嫁进来,她仰着脸不要脸地说,“我赔你一个媳妇儿?”
宴轻差点儿把她扔出窗外,危险地看着她,“你再说一遍。”
他要的根本就不是媳妇儿,他乐意独自一人,她如今也真敢说。
凌画抱着他的胳膊,扯他的袖子,小声软软地喊他,“好哥哥,我错了,还不行吗?那你说要怎样?只要我能做到的事儿,我都依你,你揍我一顿?把我打成猪头?只要你能出气,怎么着都行。”
反正,我已成了你媳妇儿了,付出了这么多代价,再付出更多点儿怕什么?
算计人,本来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宴轻低头瞅着她,“把你打成猪头?”
她这一张脸,如花似玉,欺霜赛雪,打成猪头还能看吗?
“只要你能出气。”凌画很是豁得出去。
宴轻嗤笑,“你是觉得我会对你心慈手软?你这么说,是笃定我不会这么做?才敢这么说?你不是爱美喜欢美色吗?”
凌画眨眨眼睛,“打成猪头,我顶多一个月不出门,也不影响我的美色。”
宴轻一点儿也不觉得消气,看着她这副样子,相反更是憋着气了,“别人惹我发了大火,我可不会做这么丁点儿没什么实质报复的事儿,我要做的,比你说的猪头,狠多了,而你,算计我,比这些年得罪过我的所有人都严重。”
凌画看着他,她已经算计了,得罪了,后悔也没用了,再说,她一点儿也不后悔。
宴轻慢悠悠地说,“萧泽派了东宫的幕僚姜浩来告知我你没有去江南漕运,而是去衡川郡找萧枕了,你知道姜浩来到端敬候府后的下场吗?”
凌画不可思议,“萧泽还有这操作?”
萧泽疯了吧?他不知道宴轻不能惹吗?还主动惹上宴轻?她就说她的计划天衣无缝是怎么暴露在宴轻面前被他怀疑的呢?原来症结在这里。
萧泽找上宴轻,是知道她扶持萧枕,被她逼急了吧?
宴轻皱眉,“你没听到我说的重点吗?”
“重点是什么?”凌画自然知道他要说的重点是什么,但她还是想明知故问,因为猜到宴轻的脾气,姜浩怕是没啥好果子吃。
宴轻气笑了,“那我告诉你,他被我让云落拔了舌头,送回了东宫,萧泽没敢找陛下告状,没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