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停住脚步,对宴轻温和地说,“是有一桩案子,要来蹴鞠场查查。”
又拱了拱手,“恭喜宴小侯爷!”
一语双关,恭喜圣旨赐婚,恭喜吃了一头鹿肉!
宴轻收下了恭喜,“今儿晚上醉仙楼我请客,沈少卿若是没什么事儿,也来喝一杯?”
沈怡安想了想,笑着点头,“今晚若是没什么事儿,就去喝小侯爷请的酒。”
宴轻点头。
众纨绔们与大理寺的人擦肩而过,一起走远。
有人十分佩服地小声说,“宴兄,你是不是看沈少卿前途太好了?想把他拉下水辞官跟你一起做纨绔?”
宴轻转头,“何出此言?”
那人理所当然地道,“你请他喝酒啊!咱们都是纨绔,他来干嘛?不是跟咱们学坏吗?”
宴轻鄙视,“喝个酒而已,你内心戏怎么这么多?”
那人闭了嘴!
有人忽然想起秦桓,“秦桓不能出来跟咱们喝酒了吧?我有半个多月没见着他了?”
“何止半个多月?怕是有二十日了。他上次被安国公老夫人看管起来后,就一直没瞧见他。”
“安国公府老夫人简直是个老恶婆。”
“秦桓也太可怜了!这么多年夹在凌小姐和老恶婆之间,日子过得水深火热,如今有了宴兄义薄云天的救他性命,他若是能被逐出家门,从此摆脱安国公府,也是好事儿。”
“哎,对他来说逐出家门是好事儿,可是逐出家门之后呢,他该怎么过日子啊?”
“同是兄弟,咱们帮衬着呗,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宴兄都舍己为人了,咱们同是纨绔,还有什么可说的?能帮就帮呗!大家伙帮他一个,总不至于让他饿着。”
“有道理!”
宴轻听着众人七嘴八舌,谈论秦桓,不予参论。那个家伙跟他喝了几回酒,就坑了他,塞给他一个未婚妻,他以后都不想瞧见他。
他琢磨着,等安国公老夫人将他逐出家门后,他就将他踢出纨绔圈,让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去。
反正,他也不是多想做纨绔,就是被安国公老夫人和凌画逼的。
“宴兄,你怎么不说话?”有人发现宴轻半天没吭声,好奇他在想什么。
宴轻抬起眼皮,“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等他被安国公府逐出家门,咱们也将他踢出纨绔圈,让他寒窗苦读,奋力上进,自力更生去!”
众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