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顺畅入了宫,一路驶到清正门外,凌画下了马车,已有轿子等在清正门处,小太监连忙说:“陛下安排了轿子,交待掌舵使来了,直接去御书房。”
清正门距离御书房其实没有多远的路了,但陛下既然如此安排,皇恩浩荡,她自然要领情,看向宴轻。
“你自己坐。”宴轻随手挑开了轿帘子。
凌画探头,进了软娇里。
宴轻走在轿子旁观,跟小太监说话,“这个时辰,陛下还没下朝?”
“今儿延迟了,大约早朝上有要事要议吧!”小太监连忙回答,“小侯爷和掌舵使去了御书房,若是陛下还没下早朝,可以去御书房旁边的暖阁等候。”
宴轻“嗯”了一声。
很快就来到御书房外,果然陛下还没下早朝,凌画和宴轻由小太监安排,去了御书房旁的暖阁等候。
俩人等了半个时辰,才等来了皇帝召见。
宴轻不想见皇帝,对凌画摆摆手,“你自己去。”
反正也没喊他来见。
凌画知道他不乐意见皇帝,好笑,自己去了御书房。
皇帝见只她一个人来,对她问:“宴轻呢?不是陪你一块进宫的吗?怎么不来见朕?”
凌画自然不能说自家夫婿不乐意面圣,只笑着说:“夫君早上没吃早饭,饿了,在暖阁里吃点心呢。”
皇帝哪有不明白的道理,气笑,“少糊弄朕,你就惯着他吧!”
凌画诚心诚意,“臣不敢糊弄陛下。”
她离开时,宴轻的确捏了块糕点在吃。
皇帝似乎也懒得追究她,宴轻什么德行,他早就知道,他问了她几句身上的伤养的怎样,在凌画回答虽然还没彻底愈合,需要再养一个月,但已大大见好后,皇帝点点头,揉揉眉心,“朕今日叫你来,是因为朕近来总感觉很不安,似乎又什么大事儿要发生。”
凌画愣了一下,心想原来陛下即便不知道碧云山要反,但身为真龙天子,果然很敏锐啊,可不是要出大事儿吗?
皇帝看着她,“你对岭山熟悉,你说是不是岭山要出大事儿?”
凌画摇头,“陛下放心,不会是岭山。”
皇帝见她如此肯定,心下宽了一半,“你对岭山,倒是放心的很。”
凌画态度诚恳,“臣敢打保票,岭山从无反心,多年来,虽外祖父与臣两代人每月都送往岭山供给,但也仅仅是足够岭山自足,绝对不够岭山兴兵谋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