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没听说许子舟今日要上这么一封废太子的折子啊。
唯一知道内情的人是沈怡安,只有沈怡安知道,许子舟这是给凌画报仇。他没有如许子舟一样亲眼所见凌画被人胸口刺伤一剑的惊险,但却能体会许子舟心里对太子的恼恨。
因为那一日,许子舟带着京兆尹的人处理了长兴街的尸体和血迹后,找去了他的府里,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他要上本子,请废太子。
沈怡安琢磨了又琢磨,想到这些年他与许子舟之所以坐上如今的重臣之位,少不了凌画的推动,他弟弟沈平安得端敬候府庇护,他才能躲过东宫拿捏他的软肋,便没拦他。
他不止不拦他,少不了还要看形势推动一把。
皇帝看完奏本后,沉声道:“许爱卿奏本上罗列的太子罪状,朕会命人彻查。废太子之事,是国之大事,岂可轻易?此事今日不议。”
皇帝说今日不议,没说他日不议。
朝臣们听这意思,心里齐齐“咯噔”,忍不住猜想,陛下怕是也有了废太子的心思。
东宫派系的人快吓死了,但太子如今被圈禁,东宫的人也不敢冒然冒头,一个个都缩着脖子,没敢吭声,也没敢让陛下想起他们的存在。
许子舟也知道陛下不可能仅凭他一个奏本便废太子,所以,他坦然地退回队列,与朝臣们一起,恭送陛下退朝。
出了皇宫,沈怡安和许子舟走在一起,沈怡安感慨,“太子怕是真失了帝心了。”
许子舟声调发沉,“他活该。”
沈怡安赞同,“想当年,咱们入京科考那会儿,太子车架穿街而过,你我避让一旁,听百姓们谈论陛下如何如何宠爱器重太子,太子何等尊贵风光荣耀,如今真是颇让人感慨。”
许子舟也想起了当年,那时他与沈怡安都没有料到,他如今竟然有资格上请废太子的奏本。但他就是这么做了。
他抿唇,低声说:“已七日了,不知她的伤势如何了?”
沈怡安道:“听闻一连五日夜里发了高热,如今算是稳定了下来,只待好好养着了。心口伤势过重,短时间内,怕是受不了车马颠簸,估计还要在栖云山养一阵子。”
许子舟点头。
沈怡安叹了口气,“宴小侯爷当日就急匆匆去了栖云山,据说一直守在床前,喂药都不假他人之手,可见心里是在意上了,这样一来,也算是夫妻和美,若你想等个和离,怕是不可能了,若是真能废了太子,你便……”
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