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萧枕,她肯定地说萧枕不想娶妻,让他心生恼意,他终于硬邦邦地开口,“我是困了,不想说话了。”
凌画:“……”
好吧!
他明明就是在生气!
不过他跟她说话就好,他既然不想说原因,她也就不追着逼问了。
她刚刚睡了一小觉,并没有解乏,所以,闭上眼睛后,也由不得她心里纠结,困意席卷而来,她很快就睡着了。
宴轻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自己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尤其是他抱着她习惯了,如今不抱,是真忍不住,他翻过身,将她搂进怀里,无奈地长吐一口气,想着他真是哪辈子做了孽了,娶了个小祖宗,惹他总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第二日,凌画醒来时,是在宴轻的怀里。
她弯起嘴角,抬眼看着他沉静的睡颜,也不打扰他,静静地瞧着他,怎么看他,都看不够,从哪个角度看,他都像一幅画,得上天厚爱极了。
宴轻被她盯着醒来,眼睛不睁开,便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这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一贯的动作,每当凌画先醒来,盯着他静静的看,他被盯着醒来,便先捂她的眼睛。
被她这一双眼睛盯着,他发现自己实在是顶不住,所以,从得到这个认知开始,便养成了这么一个习惯。
凌画也被他养成了这个习惯,在他大手盖下来时,“唔”了一声,“哥哥醒了?”
“嗯。”
凌画问,“天色还早,要不要再睡会?”
宴轻有睡回笼觉的习惯。
宴轻又“嗯”了一声。
凌画便也在他大手下闭上了眼睛,陪着他一起睡,这些日子一直赶路,难得进了凉州城,不需要再日夜赶路了,晚起也不怕。
于是,二人又睡了一个时辰的回笼觉。
周家人都有早起练武的习惯,无论是周武,还是周夫人,亦或者周家的几个儿女,再或者府内的府兵,就连下人们耳濡目染也多少会些拳脚功夫。
周武练了一套刀法后,对周夫人忧愁地说,“今儿这雪,比前两日又大了。”
周夫人见周武眉头拧成结,说,“今年这雪,真是多年来罕见了,怕是真要闹雪灾。”
周武有些待不住了,问,“掌舵使起了吗?”
他昨夜一夜没怎么睡好,就想着今日怎么与凌画谈。
周夫人知道丈夫一旦做了决定后就有个心里急迫的毛病,她安抚道,“你想想,掌舵使和宴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