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流个不止的血,似乎不知道疼一般。
琉璃看着杜唯,心想着,这是个怪物。
杜唯擦了好一会儿血,将一块干净的帕子都擦红了,血依旧在流,他扔了帕子,对望书问,“有止血药吗?”
望书自然有,点点头,掏出一个瓶子,递给他。
杜唯不接,指指他的脖子,“你来帮我,会吧?”
望书自然会,随身带有医药箱,让婢女去端一盆清水来,又拿酒来,然后,挽了衣袖,帮杜唯清洗了伤口,无论是用水洗,还是用烈酒消毒,杜唯眼皮都没眨一下。
望书给杜唯的脖子上了药,然后又给他缠了纱布利落地包扎了。
期间,杜唯一直没说话。
望书包扎完,净了手,等着杜唯再开口,这短短时间,他已从杜唯的身上感受不到半点儿杀气了。他想着主子传消息时说的话,危及性命时,报出她的名字,杜唯应该不会杀他们,看来还真是。
杜唯摸了摸脖子,评价了句,“包扎的挺好。”
望书不说话。
杜唯姿势散漫下来,不再紧绷了,对他问,“所以,离开的那两个人,是你家主子和端敬候府的小侯爷宴轻?”
望书点头,“是。”
“你家主子为何来江阳城?”杜唯问。
望书摇头。
“不说吗?那你们怎么这么轻易就开口暴露她?”杜唯问。
望书如实道,“主子离开时吩咐,若是性命不保,可报出她的名字,兴许杜公子会看在往日的渊源上,不要在下等人的命。”
杜唯扯动嘴角,似乎想用他一贯的笑容笑一下,但却又笑不出来,“所以,她知道我是曾经的孙旭?”
望书点头。
“什么时候知道的?”
望书道,“近日。”
杜唯攥紧扇子,“她是故意避开我?”
望书又诚实地说,“主子不得不避开,毕竟,天下皆知,江阳城知府和知府公子是东宫的人。”
杜唯又默了片刻,说了句,“倒也是。”
他问,“她不会武功,所以,是端敬候府小侯爷带她离开的?让我的人边查不到他们的人?”
望书半真半假地说,“小侯爷毕竟曾经习文习武,又有暗卫在,带走主子,躲避开搜查的官兵,不是多难,尤其是在多林木的山林里。”
杜唯点点头,“按理说,她应该在江南漕郡,但如今却悄无声息来了江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