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终是受不了脖颈处他喷洒出的气息有着太强的存在感,脖子动了动,偏离了些。
宴轻闭着眼睛皱眉,“别动。”
凌画苦兮兮,“哥哥,你呼吸弄的我痒痒。”
宴轻睁开眼睛瞅了她一眼,见她本来雪白的脖颈,此时从锁骨到整个颈侧,都染上了粉红的颜色,她一张小脸,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如何,也透出了那么点儿桃花色。唯独唇瓣,有些发干。
宴轻收回视线,又闭上眼睛,“忍着些。”
凌画:“……”
好吧!
谁让他晕船难受,她是良药呢。
她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上一次同床共枕,她因发热难受,没有多少多余的旖旎念想,但是如今不同,她不发热,也不难受,整个人正正常常,所以,忽然觉出难捱来。
她心想着,大婚后她发热宴轻被她缠着黏着陪床的那些日子,是不是也如她一般这么难捱?
她又想着,宴轻当时的难捱应该与她如今的难捱不同,宴轻对她压根就没什么想法,所以,哪怕同床共枕,当初他也是被她浑身发热烧的热汗淋漓的难受。应该没什么春心荡漾。而她对宴轻,从第一眼见后,始终都是有色心的,从没想过摘了这朵高山白雪之花将之只作为观赏用,她本就想拉着他在红尘十丈里的暖帐春宵里滚一滚。当时发热,烧的难受,才让她没起别的心思。
她叹了口气,可以想象到,自己这七日,怕是难捱的很了。
“叹什么气?”宴轻忽然出声。
“哥哥,你还没睡着啊?”凌画吓了一跳。
“嗯,睡不着,难受。”宴轻的声音哝哝的。
“你不是说抱着我,便不那么难受了吗?”凌画小声问。
“是好受点儿,你又不是良药,哪里抱了你真一点儿都不难受了?若是不难受,我还抱着你做什么?怪热的。”宴轻语气里颇有些嫌弃的样子。
凌画:“……”
是啊,她也好热好热。真是一人晕船,两人煎熬。
她自然不能对宴轻说你这么抱着我,让我心猿意马,心不受控制乱跳,总想对你做些什么,怕宴轻一巴掌将她拍死,他本来就够难受的了,而她偏偏竟然还敢有坏心思。
她只能找了个理由,小声说,“我是在叹气,这么躺个七日夜,我们俩等靠岸时,会不是长毛了?”
宴轻嗤笑,“你当初发热,黏腻了我几日?也有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