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后,叹了口气,“算了!”
宴轻早有所料,见她一脸的平静,心想着心中指不定怎么怒呢,她来江南后,不说顺风顺水,与绿林的一切,都是强势而顺利的,这么多年,与东宫作对,打过无数交道,虽然也有所吃亏,但东宫吃的亏比她只会更大,所以,这一回,盯着十三娘,前一刻还看着人试探,下一刻转眼就让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如此跑了,算是吃了一个大亏,她不怒才怪。
他用不太会宽慰人的话说,“一个十三娘,跑了也就跑了,不是还有胭脂楼那些人吗?再不济,还有伙食房那些人,望书离开前,已传信回去,让人将人都控制住。兴许他们没跑。”
凌画不敢侥幸,“兴许也跑了,跑不掉,大约也问不出什么来。”
既然了尘带着十三娘从他禅房的密道里如此离开,想必是知道了她这些日子派人监视胭脂楼查十三娘,以如此的法子,弄了人离开,是有预谋,她就不信他们想不到收尾斩断这根线。
宴轻揉揉她脑袋,“这不是宽慰你呢吗?你听听就罢了,也别认真。”
凌画本来的确是一肚子气,听宴轻这么一说,她长吐一口气,算是收了他难得的好心宽慰,“行吧,只要人活着,就会有踪迹,今儿跑了也就跑了,他日什么时候露头,再清算就是了。”
宴轻点头,“她不是想杀我吗?一日没杀了我,估计一日不甘心,我就是现成的活靶子,就不信她一辈子不来杀我。你放心好了。”
凌画气笑,“我宁愿她躲一辈子。”
当刺杀是什么好事儿呢!她即便多想抓住十三娘,也不想宴轻是那个活靶子。
她转头看着住持,“了尘大师的住处,不会凭空出现机关密道,要建造一个机关密道,不止需要人力、物力,还有财力。在这佛门之地,若想掩人耳目,也没那么容易。而住持大师说不知道了尘大师的住处有机关密道,你身为一寺住持,竟然不知,这就有意思了,这寺中总有知道的人。”
宴轻散漫地看了住持一眼,“了尘大师住处这个密道,看着还是挺新的。时间不太久,也就十年吧!而住持大师处的密道,大约有百年之久,还是有区别的。”
他这句话算是给住持间接做了个证。
住持对宴轻感激不已,立即说,“十年前,寺中的确是大修过一次,每一座禅院,或多或少都有修缮,老衲记得,师弟的院落,修缮的的确是最久,也是因为师弟擅医术,也擅琴,又爱花草,特意修缮了个琴房和花房、以及药房。但老衲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