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微微点头,懒散地靠着椅背说,“有道理。”
“她是宁家人,竟然要杀哥哥。”凌画不解,“张二先生说七十年前曾经宁家的旁支买凶天绝门杀了宁家嫡系继承人,我问他天绝门的来历,他有三个猜测。一个是天绝门本就是宁家旁系豢养的,一个是岭山豢养的,还有一个是有前朝势力谋国。”
她道,“我更倾向于第一个,岭山我还算了解,不太像七十年前就能养天绝门杀手,那时我外祖父也才出生,前朝势力更不太可能,若是想要复国前朝,不会这百年来一直没什么动静,前朝早灭亡了,连血脉都没有延续了。”
“十多年前,有天绝门印记的人追杀公公,如今又杀你,若天绝门是宁家旁支养的,倒也说得过去。毕竟,宁家内部不是一直有争斗吗?”凌画说着,还是觉得说不通,“那与公公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当年婆婆叛出宁家,带走了宁家什么东西?杀了你们,就能得到?”
宴轻微微坐直了身子,“你可真能猜。”
凌画敲敲脑袋,“若不是这样,那如何能说得通?”
她问宴轻,“哥哥你想想,公公临终前,有没有交待你什么东西一定要好好保管?”
宴轻摇头,“他当时只惦记着让我别做纨绔了,回归正途,还惦记着我娶妻,我连摇了两次头,都拒绝了他,他一口气没上来,便去了。”
凌画汗颜,“他都临终了,你怎么就不骗骗他?”
宴轻脸色有些沉,没什么情绪地说,“他久病缠身久了,每夜都被当年的障毒折磨,若非我没成年,他咬着牙撑着,也活不了那么多年,早就去地下找我娘了。我想着答应他做什么?答应了他,男子汉大丈夫,便要说话算数,人在做,天在看,我做不到,怎么答应他?”
“倒也有理。”凌画叹了口气,“公公临终虽然没留什么话,但生前呢,有没有有意无意提过什么?关于婆婆的?”
宴轻依旧摇头,更没什么表情,“他不提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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