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远想说你也太相信你家小侯爷了吧?但张了张嘴,又吞了回去,人家虽然是纨绔,但曾经惊才艳艳,轮不到他取笑人家,不是找掌舵使黑眼吗?这事儿他以后不能再干了。
再说,传言都说宴小侯爷不能看书,但那天半夜三更,他跟着掌舵使来书房,看书那速度,可以跟掌舵使赛跑,只有比她更快,没有比她更慢,他自问做不到。
于是,凌画拿了那个黑本子,撑了雨伞,出了书房。
林飞远在凌画走后才敢开口,拍崔言书肩膀,“你还没见过掌舵使的夫君吧?你可要小心点儿,别被他坑了,他是真厉害,吃人不吐骨头。”
崔言书瞥了他一眼,拂开他的手,“虽然我还没有与宴小侯爷见面,但昨儿已收到了小侯爷的谢礼,小侯爷的人十分好,谢礼送的也十分好。”
林飞远睁大了眼睛。
他没听错吧?崔言书竟然说宴轻的人十分好?
他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崔言书,“他为什么送你谢礼?给你送了什么谢礼?”
凭什么同人不同命,他就受宴轻欺负,而崔言书刚回来,人还没见着,就能收到宴轻的谢礼?
崔言书很矜持地说,“我帮了宴小侯爷一个小忙,昨日晚,便收到了他的谢礼,亲手烤的红薯,送了我五个,我吃了四个,另外一个,我看寒风眼馋,勉强送给他吃了。”
林飞远:“……”
他心里操了一声,“什么样的小忙?”
虽然烤红薯并不值钱,但是宴轻亲手烤的红薯,那就好值钱了,就问普天之下,有几个人能吃到?
崔言书觉得云落既然说给寒风听,理由就没什么不能往外说的,便将他回来当日,看到凌画在雨中站着,他上前打招呼,然后凌画跟着他回了书房,就这么一件小事儿,告诉了求知欲满满的林飞远。
林飞远:“……”
他陷入自我怀疑,“你这也叫帮忙?”
别欺负他不懂帮忙是什么,自古以来,能称得上送谢礼的忙,又有哪件是小忙了?他真是搞不懂宴轻的脑回路了,真是令人惊奇的可以。
崔言书认真地点头,“在宴小侯爷那里,我就是帮了他了。”
林飞远:“……”
他无话可说。
崔言书反过来拍拍林飞远肩膀,笑的含蓄,“你是不是觉得我怎么就与你的待遇不同?”
林飞远哼哼地点头。
崔言书扎他的心,“那是因为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