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宴轻,但她毕竟没武功,宴轻只是轻轻钳住她,她便挣不开。
她挣不开,也因此生起怒意,没有了一直以来的小心翼翼和温软如水,也不再是浅笑嫣然,亦或者是温和淡笑,而是目光锋利又犀利,直直地砸到宴轻面前,“我没学过什么是夫为妻纲。”
宴轻神色一顿。
凌画这一刻怒极了,“我娘没教给我这个。”
她娘本身也不是夫为妻纲的女子,她娘教给她的,是怎么拿捏住丈夫的心,让她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怎么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当然一切都是针对秦桓的。但当年换做任何一个人是她自小订婚的未婚夫,她娘也绝对不会教导她夫为妻纲。
她看着宴轻,相信他也不是那个一定要夫为妻纲的人,端敬候府的祖宗规矩都被他扔去九天之外了,他哪里还会要求她夫为妻纲?
但是偏偏,他今儿就这么说出来了。
他是故意的。
他真实的目的,就是要占据主导地位,掌控她,主导她。
凌画一时间心气冲上心口,一双水眸死死地瞪着宴轻,鲜少会有的倔强此时随着心气涌上来,她胸脯不停地起伏,呼吸急促而剧烈,“我嫁你前,你就是纨绔小侯爷,你若不是纨绔小侯爷,我才不嫁你呢,哪怕你有这么一张长的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脸。”
言外之意,纨绔小侯爷,只管吃喝玩乐就好了,娶个妻子当摆设,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她早已做好了准备,从没想着他改变,觉得他一直以来就挺好,但如今他做什么偏偏要打破平衡。
她扔出一句话,恼怒地转身就走,门帘掀起,带走一阵风。
她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推门而出,冲进雨里,走出院子。
云落吓了一跳,连忙拿了伞,追了出去,将凌画罩在了伞里,但是凌画不知是气极了,还是怒极了,一把挥开云落给她的伞,“不用管我,别跟来。”
云落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雨对她兜头而下,转眼间便将她淋了个透心凉,她纤细的身影,脚步很快,转眼就走没了影。
云落想主子不让跟,他该怎么办?琉璃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他到底不放心,还是拿着伞追出了门口,入眼处,凌画向外走,不知去哪里,他连忙抬步追去,但刚追了两步,便见望书不知道从哪里出来,追了上去,他松了一口气,有望书跟着也是行的,他便停住脚步,转身连忙又走了回去,他要回屋子里去看看,小侯爷和主子不是早先还好好的吗?怎么转眼又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