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大事儿,哥哥去休息吧!”
宴轻手指无意识的蜷了蜷,食指捏紧拇指,对上凌画的眼睛,他神色顿了一下,慢声说,“你不睡?”
“我不太困,再待一会儿。”
宴轻坐下身,“我也不困了。”
凌画眨了一下眼睛,“那、哥哥跟我说说话?”
宴轻捏起一颗棋子,“这半局残局不是还没下完吗?不如把它下完。”
凌画问,“哥哥跟我下?”
宴轻点头,“嗯。”
凌画见宴轻是认真的,只能伸手重新捡起棋子,落在她原先想落的位置。
宴轻歪着身子坐着,神色散漫,见凌画落子,他随意地瞅了一眼,随意地落下一子。
他姿势神态虽然散漫,但这落下的一子却丝毫不含糊,甚至一瞬间让整个棋局颇有些锋利之意。
凌画抬眼看他,没从他面上看出什么来,于是将杂七杂八的思绪抛开,专心应对。
在这样的夜里,她心惊胆战之时,心里恍然惊乱之际,有他陪在一起,似乎一下子就拂开了心里沉重的云雾,夜也变得静谧起来。
屋中只能听见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
一局棋后,凌画赢了。
她绷着脸,难得不高兴地瞪着宴轻,“哥哥,你让着我。”
虽然让的并不明显,很是高明,但是凌画就是知道,他让了她。
宴轻弯唇一笑,“我以为让你赢了这局,会让你心情好点儿,是我料错了?赢了却不高兴吗?”
凌画直视他,“我心情现在不太好。”
宴轻看着她,绷着脸的模样,没有一丝作假,看起来是真不高兴了,他笑了一下,“那就再下一局?这回不让着你。”
凌画绷着脸点头。
于是,二人又下了一局。
这一回,宴轻的棋风收了锋利,早先那一局的锋芒,似乎不是出自他手,他神色依旧散漫,带着三分不经意和七分漫不经心,落子不是一味的锋芒毕露,而是纵横捭阖,进退有度。
凌画坐直身子,心里暗想,都说由棋观人,不知道这是不是才是真正的宴轻。她一直以来对宴轻的了解,还是太浅显于表面了。
凌画拿出了全力以赴的真本事,她估算着,以宴轻的棋艺,她大约不是对手的,若是她这一局还赢了他,那么一定是他在让着他。
她心里打定主意,都说了不让还让,若是他再让着她,就三天不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