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出来。虽然这话说的不要脸,但也不算说错,凌画初见还真就是看上了宴轻的脸。
林飞远仿佛挨了一刀,正捅了他心窝子,他的确没有宴轻这样的一张脸,他脸色十分难看,深吸一口气,几乎忍不了地说,“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只看脸?”
宴轻打击人从来不留余地,晃着酒杯,散漫地说,“哦,她还馋我的身子。”
这话他觉得自己也不算说错,因为他没翻脸前,凌画总是想要他抱着哄着。
林飞远:“……”
他几乎忍不住冲上前,想一把拽住宴轻的领子,将他拎起来,暴奏一顿。这么想着,他大脑不受控制,人已经冲到了宴轻面前。
他刚要伸手,旁边伸出一只手拦住他,云落面无表情地看着林飞远,“小侯爷不喜欢与不熟悉的人说话太近,林公子还是别靠的太近。”
林飞远转头去看,便看到了云落。
他是认识云落的,方才他进来船舱,便被宴轻吸引了视线,一直没离开他,本来他找的也是宴轻,自然没注意坐在角落里的云落,如今见他不知从哪里蹦出来拦他,他脸色一沉,“云落?”
云落点头,“正是在下。”
林飞远眯起眼睛,“你保护他?”
云落心里叹息一声,“主子将在下送给了小侯爷,在下如今是小侯爷的人。”
云落这一句话,似乎比宴轻好几句后杀伤力都大,林飞远十分清楚地知道凌画身边都有哪些重量的近身器重之人,云落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的武功比琉璃还要高,与望书不相上下,就是和风细雨某些方面都不及他。
以前,他是在秦桓身边,但那时他打听下知道,是为了盯着秦桓不准近女色,如今,云落亲口说,他是被凌画送给了宴轻。
这代表了什么?林飞远非常清楚。
林飞远脸色不停地变化,一时整个人哑了声,心里的颓然一下子盖过了怒火,染上了他眉梢眼角,整个人似乎被抽空了力气,没有了水分一样,萎靡的让人不忍看他。
若说他刚刚还是一条喷火龙,那么如今,就是一条软趴趴快要死了的小蛇。
宴轻自始至终坐着没动,脸色都不改一下,还是那副神色,很是瞧的分明地看着林飞远脸上变幻来变幻去,最后归于绝望萎靡的神色,他心里啧了一声。
他对云落挥手,“一边去。”
云落看了宴轻一眼,放下了拦着林飞远的手,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宴轻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