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算作回应。
凌画是真的累了,只要躺在宴轻怀里,便奇迹的抚平了她发热难受,很快就睡着了。
宴轻也觉得她很神奇,让人气不起来,发作不起来,若是以前,有人敢大半夜的扰他睡眠,他一准把人吊在城门上挂三天。
萧泽一路憋着气,入宫后,当得知皇帝在怡和殿,萧枕受了重伤,陛下将他留在了宫里养伤不说,还让人安排住进了怡和殿,萧泽脸色立马变了。
怡和殿,那是萧枕能住的地方吗?父皇在干什么?难道真要让萧枕取他而代之?
萧泽不淡定了,若说被凌画气到,他也只是气到而已,但皇帝的一举一动,才是他的死穴,萧枕住进怡和殿,才是要他的命。
萧泽站在怡和殿外许久,迈不进去脚,踏不进去门槛。
赵公公迎了出来,“太子殿下?”
萧泽觉得自己要爆炸,他不敢这副表情见到父皇,他压了压,死命地压住,出口的声音比夜风还凉,“公公,二弟如何了?是不是有大夫在给二弟治伤?本宫冒然进去,会不会打扰到大夫?”
赵公公道,“回太子殿下,陛下也在,您放心进去,只要不大声吵吵,便不会打扰到大夫。这位曾大夫,可是一名医术高绝的神医,刚刚给二殿下拔了箭伤,动作利落,好不拖泥带水,就连太医院的院首冯太医瞧了,都说自愧不如,他的医术再修炼十年,怕是也及不上。”
萧泽心里磨牙,凌画的人,自然不一般。
赵公公让开门口,请萧泽进去,“太子殿下请吧!”
萧泽深吸一口气,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这一脚,他是怎么也要迈进去的,不止如此,还不能让父皇看出来他快要被气炸肺了。
皇帝知道萧泽来了,有人禀告后,他以为萧泽会立马进来,没想到他在殿外站了许久,他让赵公公去请,萧泽方才进来。
萧泽面上已看不出心里要气炸肺的半分神色,进了怡和殿后,他对皇帝拱手,“儿臣请父皇安。”
皇帝坐在椅子上,对他摆手,“免礼,既然来了,在外面吹什么冷风?怎么半天不进来?”
萧泽还是那番话,只不过语气平和很多,温声说,“儿臣听说二弟虽然找回来了,但是受了很重的毒伤,儿臣怕冒然进来,会不会打扰到大夫治伤。”
皇帝点头,面色也十分温和,“同是兄弟,你有这份体贴的心,朕心甚慰。”
萧泽看向内室,“父皇,二弟可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