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他觉得端阳的声音压的够低了,没想到小侯爷在屋子里还能听到,他恍然想起,宴轻是从小习武的,耳聪目明。
他也悄悄退了下去。
宴轻本来睡着了,声音自动入耳,被端阳的话给气醒了,赶走了端阳后,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凌画与琉璃一路往凌家走。
琉璃愧疚地说,“小姐,都是我口快,忘了小侯爷不似秦三公子似的好糊弄了。”
她说个几千里,宴轻就立马知道不是在衡川郡了。
凌画摇头,“他连我算计他的事儿和扶持萧枕的事儿都知道了,岭山更没什么大不了的了,瞒不瞒没什么打紧。”
她说完,一下子笑了,“他知道了也好,省得我这般没良心的人,也有些担心他被我算计什么也不知道跟我大婚后,再知道这件事儿,会恨不得拿刀杀了我。”
如今她赶回来,宴轻说话算话依旧娶她,她也不会承受巨大的心里压力瞒着他了。
在黑夜里走多了夜路,忽然遇到这么一个人,她只想着紧紧地抓住,哪怕卑鄙无耻,不是人的算计,只要抓到手,她都会去做。但即便做到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小块地方,是受到良心这种东西的谴责的。
哪怕,她已经没什么良善良心这种东西,但谴责感也存在。
琉璃小声说,“看小侯爷的样子,就算娶您进门,以后您若是想再哄住他,怕是难如登天了。”
凌画死猪不怕开水烫,“只要他娶我进门就好。”
只要他娶她进门,她有一辈子的时间。
望书带着人回到凌家,一下子惊动了凌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就连凌画那两个小侄子,都闹着不睡觉,等着凌画回来。
那日凌云扬酒醒后立马给凌画传信后,便赶紧去找他三哥凌云深,将宴轻从他这里下圈套的事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也难为他酒量好,记性好,酒醒后的经过全部都仔仔细细地记着。
凌云深听完后,脸都变了,伸手指着凌云扬,半天没说出话来。
凌云扬快哭了,“三哥,我已给七妹去信了,哪怕我如今一头撞死也更改不了事实,宴轻那小子太不是人了,我一点儿也没防备他来这么一招,等我反应过来时,早已经晚了。”
昨儿,他喝多了,怂了,害怕被三哥和七妹知道,今儿酒醒后,他脑子彻底醒了,才知道这事儿不能瞒着。这么大的事儿,这是能瞒着的事儿吗?他虽然混账,但也分得清轻重,不能害自己的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