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点了一下头。
程初倒吸了一口气,“桂霞楼这么黑心的吗?包场一天,也太贵了吧?”
掌柜的不赞同,“程公子说错了,桂霞楼并不黑心,十万两要给郭家班子一天的出场费,另十万两作为桂霞楼一天你流水银,是要这个数。这还是看在凌小姐的面子上,否则,二三十万两也不见得能让郭家班子再多留一天。郭家班子是十分讲究信用的。”
程初闭了嘴,忽然觉得二十万两真不多了。
宴轻坐在最好的包厢里,对面是最好的最近的看台位置。
他坐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听说许子舟那天也没能先巡城司一步给他娘订到位置,今儿凌画给他包场,自然也不会请许子舟他娘,老太太也是看不上的。
而凌画这几日晚上天天去京兆尹大牢,教许子舟下棋不说,还要将他推上京兆尹的位置。
如今就是四品的绯袍高官,再升职京兆尹府尹,便是后梁最年轻的三品大员。
他念头一闪而过,对身边的端阳吩咐,“你去京兆尹,问问许少尹,我未婚妻在桂霞楼给我包场看郭家班子的杂耍,他家老夫人可愿意来凑个热闹?”
端阳震惊了,“小侯爷,您什么时候跟许少尹有这么好的交情了?”
宴轻扬眉,“就凭我被人刺杀受伤了,许少尹如今在查这个案子?如此辛苦,不该理应表示一下吗?”
“该,我这就去。”端阳转身去了。
宴轻忽然又想起那日在蹴鞠场出来遇到沈怡安,年轻的大理寺少卿风采翩翩。
他转头对程初说,“我让人晚点儿开场,你去大理寺一趟?”
程初惊恐,“宴兄,你让我去大理寺做什么?”
“不是让你去报案,是让你去问问沈怡安,他弟弟爱不爱看杂耍?若是爱看,就来这里。”
程初更惊恐了,“宴兄,你要拉沈少卿的弟弟来做纨绔?不要啊,沈少卿十分疼他弟弟,他弟弟身子骨弱,咱们纨绔一个个的都抗摔耐打,他弟弟还是算了吧!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沈少卿是天子近臣,前途无量,咱们可惹不起啊。”
宴轻无语,“你想的太多了,就是让他弟弟来看个杂耍而已,没拉他做纨绔。”
程初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纳闷,“你怎么想起沈少卿的弟弟来了?”
宴轻顿了顿,“我未婚妻时常去大理寺麻烦沈少卿,我想起他的好,回馈一二,不是应该的?”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