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气笑,“照你这么说,朕不安慰宴轻还不行了?”
凌画眨眨眼睛,“是吧!”
又补充,“要拿顶顶好的好东西,不好的东西,怕是安慰不住。”
皇帝转过头,问一旁做隐形人的赵公公,“宴轻有什么是一直想要却要不到的?”
赵公公顿时犯了难,“宴小侯爷……没有吧?他好像不缺什么……”
凌画:“……”
她不信,盯着赵公公,“公公,您再想想,他真的不缺什么吗?”
她郑重强调,“陛下有的多的是好东西,宴小侯爷爱好吃喝玩乐,就从这上面想,他就没有一样感兴趣的吗?”
赵公公刚要再摇头,对上凌画的眼睛,忽然想了起来,顿了顿,对皇帝拱手,“去岁,外邦进贡了一匹汗血宝马,宴小侯爷特意去御马场瞧了一眼,称赞真是好马,可惜外邦小气,就送了一匹。”
这一匹是外邦进贡给陛下的,连太子都眼红,他本就不爱出现在陛下面前,自然也就看看算了。
要说想要,喜欢吃喝玩乐的人,就没个不想要的。更何况宴小侯爷酷爱打猎,汗血宝马怎么能不想骑?
皇帝:“……”
他瞪着赵公公。
赵公公顿时觉得自己太老实了,一下子压力山大,连忙低下了头,一副自己做错了的神色。
凌画却眼睛一亮,“陛下,那就这个吧!你割爱一下?”
皇帝无语地看着她,“你也真敢开口!”
凌画讨好地笑,“陛下,您帝王威仪震慑四海宇内,今年再让外邦进贡一匹嘛!”
“你当汗血宝马是大饼?烙了一张还有一张?”皇帝冷哼,“今年西部出塞之路受阻,汗血宝马进不来。”
“那就明年嘛,明年您再要,反正您政务繁忙,如此宝马,放在御马场看着也是暴殄天物,就该将它放出去,让它被人骑着才有价值,尤其是宴小侯爷,他爱玩,您若是给了他,他指不定天天骑着在街上晃,这样一来,人人都会知道陛下恩威宇内。”
皇帝怀疑,“你跟朕说实话,你是不是今日进宫来,就是冲着朕这匹汗血宝马来的?”
否则怎么特意跟赵公公强调吃喝玩乐?
凌画莞尔一笑,“陛下圣明。”
皇帝一时不知道该夸她还是该骂她,他虽然爱听臣子说陛下圣明,但此时却不爱听凌画说。
他又气又笑,“为了宴轻,你可真是舍得下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