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院子,安顿好后,脚步轻快地离开。
凌画躺在床上,看着宴轻给她的那支镯子,越看越喜欢,眉眼都是笑意。
琉璃瞧着,心里直叹气,压低声音,“小姐,您说,是不是小侯爷的悯心草药效还没过劲儿?您的那株悯心草药效比您了解的更延时?否则今日小侯爷也太好说话了吧?”
宴轻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才不是!
他是这么轻易答应娶妻的人吗?更不是!
可是如今事实就是他亲口答应同意了婚事儿不说,还不反抗地接了赐婚圣旨,且还将小姐留在了府中歇息。
这怎么打开八面窗子的往外看,都不像是宴轻会做出来的事儿。
凌画把玩着手镯爱不释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里看外看,绿汪汪的,剔透的没一丝杂质,真真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她娘的陪嫁里,也没少有这样的好东西。
“哎呀,您又不是没见过好东西,至于这么看的不错眼睛吗?”琉璃鄙视。
凌画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依旧笑着,“这是宴轻送的。”
“是是是,就是小侯爷给您一块破铁,您也爱不释手看不够。”琉璃无奈至极,“宴小侯爷不是很有骨气的吗?从来不受人威胁吗?就算是诱惑他,不也是多的人铩羽而归吗?他虽然爱吃鹿肉,但前些日子在栖云山脚下,一听说栖云山的主子缺夫婿,他扭头就走,鹿肉也不吃了,怎么今日这么反常?”
她不认为宴轻是真想娶妻,小姐虽然长的好,但又不是天仙,小侯爷照镜子看自己就够了。他对女人的兴趣,还不如二两酒。
凌画琢磨着说,“无论是威胁,还是诱惑,大约都抵不过他心底的纯善。”
琉璃不解,“宴小侯爷的纯善?”
纯善是个什么东西,她没听说过。
凌画想着宴轻同意婚事儿时点头的样子,笑着说,“他不知道悯心草,觉得是他与秦桓混蛋,惹出了这样的事儿,我点明不可能再嫁秦桓,他若是不娶,我的婚事儿从今以后人人退避三舍,毕竟,我都逼得秦桓要自杀了,还有谁敢娶我这样的女人?没人敢娶,我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自杀,一条是永远嫁不出去,被人嘲笑。我自然不会自杀,所以,只剩一条嫁不出去,被人嘲笑的路。他心地善良,自己惹出的祸,只能自己认了。”
琉璃啧啧,“原来如此。”
她一言难尽地看着凌画,“小姐,小侯爷这么纯善,您算计他不说,如今还哄骗人家就不觉得亏心吗?”